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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且听母亲说她已经嫁人了,不能作数的。
啊,该说点什么好呢?她应是不看正史的吧,闺阁少女大多爱看宋祺的话本子,之语就很喜欢呢。可我又没看过,早知道该问下宋祺写到哪里去了。
一路上林之言装满正史及四书五经的脑袋好像团了麻线,怎么都抽不清楚。
小满就隔一阵看他皱眉的样子,想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好奇怪。
事实上,如果小满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现代社会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他的状态:脑洞大开。
好吧,她不知道,所以闷着头走,不想自己也这么奇怪。
到了跟车夫约定的地方,那老实人正等得来瞌睡。
小满在车椽上拍两下,那人悠悠转醒。
“姑娘,回去了?”
“嗯,走罢。”说着就要上车。
“满姑娘,可否捎在下一程?”身后那个奇怪的人问。
小满不禁抚额,这叫蹭车你造吗
倒是那车夫问:“姑娘,你们认识?”他已经做好随时驾车走人的准备。
小满点头,自己先上车。
林之言倒是用急着回去,这些天一直住在书院里,并未打算回去。刚好看着小满了,就跟出来,什么都没想好,就跟了一路。现在人要走了,他又懒得倒回去,索性一起走了。
坐上车,内部空间变得有些局促。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除了唐六跟庄青他们,小满极少与男子这般接近的,绕是什么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时候脸上还是有些发热。
她把手搭在膝盖上,揉着裙子。
林之言也从未离除母亲姐妹外的女子这般近的,心里像敲着小鼓,又欢喜又忐忑。
这个姑娘话不多,而且心地善良,能干,爱看话本,跟之语有共同话题,而且看起来比之前母亲看上的秦小姐(画像)好看多了,母亲应也是满意的吧。
“然后呢?”千春坐在小满床上,曲着腿。
“然后……然后就到了南城牌坊,我下车了,他也下车,不让车夫走,说等下送他回家。我就想,反正我是没几步路了,就走了。”拿起千春拿过来的面脂,随意地涂些在面上轻拍几下。
“两个呆子!”千春倏地放平了躺下去,看小满的眼神仿佛她是个多么不可救药的家伙!
转念又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单相思,她“哎呀”一声,卷了薄被到身上,盖住整个儿人。
“听你说庄掌柜跟那秦小姐的事情,我是又紧张又庆幸。”她直起身来看着小满说。
小满明白,所以看着她不说话。坐到床上,揽过她,两人合抱一块儿,夜风携着院外的花香穿堂入室,烛火跳动。
想起自己之前在书肆借的书似乎没还,小满蹭地跳起来,一阵翻找。
一本玉郎君的《尤然生》夹在其中。反正夜里也是还不了了,多的时日都去了,还差这一会儿了?
“哎,给我看看。”千春伸手来够。
“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看这些了……”说着一页页翻开。“呵,这怎么像是写千月跟她家秀才一般,这个倒是极好打发时间的,借我看一日,后天我帮你拿去还。”
“拿去吧,要睡了,快走快走。”小满赶人。
“不嘛,人家就是想跟你一起睡嘛~~~~~”动作神情配套。
“……”真是够了!
再说林之言,看着人家姑娘下车了,他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但又实在不想回家。他招呼车夫稍候片刻,自己去跟小满道别。
说是道别,也就是双方点下头啦。
之后呢,又驱车返回书院。
因为林之言旷了半日,宋祺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太阳西下,好了,什么都不用忙了。
“你怎地又回来了?”宋祺问他。
“嗯。”然后整理东西,直直地往住的地方走。
“……”宋祺。
小满夜里睡得并不好,一直有人在叫“程呈”“程呈”……
人仿佛不受控制地要应声,刚要开口,醒了,是个梦。
满口涩味,呼吸困难。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胸口横着千春的手臂。
没好气地把她掀开,千春声儿都没出,转个背继续睡。
月色从窗格穿过,洒在地上,四下静得只听得到虫子的鸣叫。
酝酿了好一会儿勇气,才慢慢坐起来,借着月色找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