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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掌柜,我佩服你,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汉族人”。他听到金爷断断续续的对赵掌柜说。
“金爷,我也敬重你,你也非常的了不起,可是,你入错了行。”他听到赵掌柜对金爷说。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金爷继续说着“我何尝不想好好的干一番事情呢,可是当一天土匪是当,当一辈子土匪也是当,于是就当下去了。”
“这样不好,当下去还是土匪,如果入了正道,那可不一样了!”赵掌柜虽然已经醉了,但头脑依然清楚,说话依然自在。
“什么是正道,怎么走正道,为什么大家当得土匪,我当不得?为什么大家可以肆无忌惮的干坏事,而我干不得?为什么他们干了坏事没人指责,而我做了却要时时刻刻背负骂名?为什了大家为了满足贪欲抢夺财物无人理会,而我为了尊严而战却要惭愧自责?”金爷朦胧的醉眼盈满了泪水;他望着赵掌柜;他说自从他拉起了队伍,就犹如一张拉满的弓,时时刻刻紧紧绷着,他唯恐稍微一松懈,兄弟们垮了、队伍垮了。这几年里,他每天都为着队伍的发展而努力,每天都在忙碌,他也希望他的队伍能发展的好好的,让大家说声好,可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太累了,如果有机会,他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骂名,受尽所有的惩罚,只愿那些兄弟们过的好好的。他说着说着开始抽泣了,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趴在了桌子上。
“这世道本来就没有公平;一切都是相对的。牲畜是自由的,而人们把它们养起来让他种地、干活,而终于还是被人们宰杀了。它们的辛勤劳作换来的是人们对他的好感,却总也逃脱不掉最终的厄运。大自然如此,人类也是如此。”他说金爷就象那走在最前面的头羊,他往东走,后面的羊也跟着往东,他往西走,后面的羊也跟着往西,如果他跑的太慢,放羊的人会拿鞭子抽他,后面的羊也会对他有怨言。所有他要不停的往前,不停的寻找丰盛的水草,不停的满足羊群的需要。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可能满足每只羊的要求,不可能不和其他羊群发生竞争,不可能不损坏庄稼地、青草地,所有,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向他袭来,他已经不知所措,只能一味的向前、再向前,尽管自己已经声嘶力竭,伤痕累累。听到这里,陈赓生仿佛看到在茫茫的大地上,一只雄健的羊领着一群羊在牧羊人的看护下寻找跋涉,它们要寻找最丰盛的水草,最温暖安全的地方,过上舒舒服服的生活。可是,无论领头羊无论怎样努力,却总是寻找不到心中的沃土,于是,他焦躁、失望、痛苦,最后终于倒下了,永远的留在了梦开始的地方。多么震撼、多么感人、多么伟大。与此同时“快跑、快跑”的叠唱响彻在他的耳际,他忽然间仿佛一切都在梦中。
金爷和赵掌柜的谈话继续着,赵掌柜如同一位长者,给金爷说了许多许多道理,告诉金爷他应该将这种英勇用到应该用的地方,如果他愿意睁开双眼,愿意往前迈一步,一定能发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惊喜。金爷问他能否和那些革命的人在一起,赵掌柜不置可否。金爷说他知道有一支队伍,就活跃在天山一带,他们也是穷苦人组成的队伍,他们也是专打坏人、救助百姓的,他们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队伍。陈赓生听着这些话,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在车师古道上遇到金爷的时候,在他的眼里,他们各个心地醇厚,豪迈英勇,他想起了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想起了那一张张饱经风霜古铜色的脸,想起了留下的一串串轻松自如的笑声。那时他们是多么的令人敬佩啊,可是怎么能想到他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呢?那时的他们充满了爱心和同情,对陌路的人都会给予莫大的帮助,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是土匪呢?土匪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矛盾在他的心里集结,一时塞满了他的胸膛,直至他沉沉的睡去。
那天晚上,金爷和赵掌柜几乎彻夜未眠,他们在交谈的过程中渐渐从酒精的麻醉中清醒过来,所谈的内容也更加清晰明朗。在那红彤彤的太阳从山间升起的时候,清晨的霞光映射在远山皑皑的白雪上,白雪映射的光芒熠熠发光,一切都显得那么明亮、那么美好。金爷终于决定,他要带着队伍去参加革命,他要用自己对革命的赤诚来减轻他对大家犯下的罪恶,他要用自己的努力来换取百姓的饶恕,他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不再让风雨中行的母亲始终背上罪恶的枷锁。他要以为穷苦人们谋取福祉而获得做人的尊严。一想到这些,他立即感觉到一种释然、一种轻松,一种久久未有的畅快。陈赓生听着金爷的话,看着日出的蓬勃,他突然想到在吐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