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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璧眼眸眯,手抬长剑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后,飞身朝司马相直扑而去。
司马相疾步后退,等连城璧身形靠近时才陡地仰,右手起剑挑挡开连城璧的攻势,反身绕开从他背后持剑刺下。
剑在连城璧手中悠地转,剑刃滑向后背挡下司马相的剑锋,身形避开时左手起掌朝他肩头拍去,却被他侧身闪开。
剑光闪,两人剑刃在际下相碰,擦出洌洌火花。
司马相剑锋顺着连城璧手中长剑滑下,剑柄抛开之际掌击中连城璧胸口,等他被震得退开数步,剑柄落下之际以脚背勾住带起,稳稳落回手中。
连城璧被他掌击中,身子往后疾步退去,被赶来的萧十郎把抱住。
“城璧,没事吧?”萧十郎低头就要去查看连城璧身上的伤口,只听见他摇头轻声道,“没事。”
“们倒是亲密的很!”司马相眼底凶光乍现,绝冷的眸子里迸射出遮掩不住的暴戾,“留着份情,到地狱里去相聚。城璧,得不到,别人也妄想得到!”
才完,司马相脸色‘刹’地白,股剧痛在心底炸开,痛,几乎夺去他全部的思绪。
看着对面连城璧那毫无波动的眼眸,司马相心中狂怒盖过痛楚,持剑疾斩而下。萧十郎将连城璧护在身后,割鹿刀出鞘,连连回击。霎时飓风狂啸,卷起漫沙尘汹涌重叠,带着摧毁万物之势怒卷而过。
风暴中,已看不清萧十郎和司马相的身形,只待他二人在空中战数个回合落地后,连城璧才惊见萧十郎脸上、身上被划几道口子,鲜血从伤口肆意涌出,将他全身流满血痕。
而司马相的发冠更是被击落,黑发随风扬舞,更衬得他面目狰狞扭曲。
沙尘掩盖切,在凌厉的风沙之中,视线已起不到作用。
司马相足尖轻,挥剑直上,如开弓利箭朝萧十郎疾掠而近。
萧十郎脚底蹬地,身子飞起,纵身往旁避开,手中割鹿刀反手划下,刀剑在空气里碰撞出潋滟华光,司马相手中长剑应声而断,割鹿刀瞬时入肉三分,鲜血从刀尖隐入处狂涌如泉。
萧十郎回身抽刀,才见花如玉挡在司马相身前,替他挨下致命的刀。
“……”司马相大惊,抹难以言喻的诧异浮上面庞,“为什么……”
花如玉手指按在腹部,那血却仿如要抽净的生命般,肆意涌出,“……是帮,帮走到步……”还未完,身子往后软软倒去,司马相反射性抱着,震惊的看着艰难起笑道,“无力改变……明知是错的……却只能……只能……”
话语梗在喉间,花如玉眼角萦泪,满目柔情盯视司马相片刻后,缓缓阖上眼帘。那滴晶莹的泪珠,在闭眼的瞬间悄然滑下,还未落入尘土,便已随风而散……
“如玉,如玉!”司马相抱着花如玉,心中徒然窜上股哀凄感。那种痛,令他心被狠狠灼烧着。
轻轻放下花如玉,司马相捡起地上只剩半的剑,身形在空气闪闪后,以疾电之速向萧十郎冲过去。
萧十郎身形仰倒避开他迎面挥来剑,两人交锋尤为靠近,近到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清,司马相那燃着炽烈怒火的眸子,原来是深褐色……
腹部微的凉,道口子从左侧划开,萧十郎只觉死亡在脑海闪而过,随即暗红的血从他胸腹处如柱喷出。
司马相眼底凶光凛冽,再度扬剑挥下时,连城璧蓦不设防地从萧十郎身后闪出,手中长剑无声无息从他腹部穿而过。
司马相愣,持剑的手僵在半空,好半才落下。
缓缓低头看向涌血不断的腹部,那长剑毫不留情的切入腹中,司马相几乎是耗尽全身力气,才抬头瞪向连城璧,“城璧……”
突然,他嘶声狂吼,掌狠狠拍上连城璧的肩头,将他震飞出去,连带着长剑被徒然抽出,血如决堤之洪狂涌而出。
连城璧只觉手臂震,整条胳膊软软瘫下垂在身侧,再也使不上丝力气。
“哈哈……”司马相仿如被魔魇般,站在断崖前肆意狂笑,面目癫狂而狰狞,“哈哈……可笑,可笑啊!”
腹部的伤口血如泉涌,司马相却全然不顾。等笑到声嘶力竭,再无多余的精力可发泄之时,他的脸色也已随之惨白得毫无丝血色。
“连城璧……城璧……”司马相手按住腹部,鲜血从他指间涌出,染红手掌,浸透整片衣袍,“城璧……从小到大,心里只有……只有……”
步伐踉跄往前,凶残冷光全数褪去,此刻的司马相面如温玉,眉眼间满是哀戚,“对所做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