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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机场的时候,河曦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哭的撕心裂肺,“妈妈,妈妈,你不要河曦了?河曦听话,妈妈,妈妈回来。”孩子哭的可怜,几乎让我停下前行的脚步,狠狠心,头也没有回,上了出租车。河曦的哭声直到我回了西凉仿佛都还听得到,扑到在床上,黑暗里,我尽情地大哭一场,起来收拾行李。
南赛没有来送我,只发短信“平安”二字。他得知我自作主张地要去泰国出差,气的简直要疯掉,就差跑去找我的领导请求取消行程了。
行程还算顺利,在香港转机,一落曼谷,我就立刻给南赛打了电话,南赛余怒未消,但是得知我平安抵达,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些。曼谷分站的同事开车来接我,给了我新的电话,很热情,我却一直淡淡的。我是逃到这里的,怎么会能像观光客一样那么兴奋呢?心里想的只是,我8月份回国,就什么都结束了吧。
工作忙碌到我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从早到晚,随时出访,连线直播,让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南赛说天天看到我在电视上意气风发的模样,感觉我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发生了变化。我笑笑,沉默着挂了电话。与君长诀,自此两端,不留不恋,自然是要从头再来。
还有几天就要回国了,Linda和Ton带我来曼谷出名的街市看夜晚的人妖表演。三个人兴致勃勃的来到,正好遇到旅游卫视在做节目,于是装作路人,接受了采访正。在新闻连线直播时,突然,街头骚动起来,一个啤酒瓶朝着摄像机飞过来,我正在愣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只手拉起我的胳膊就跑。我飞快地跟着前面的人,在人流中飞速前进,灯光像流动的河水一样,在我眼前淌过,风声呼呼穿过我的脸,其余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仿佛回到了上大学的那个连宋拉我冲过几条街的早上。
跑到一条狭长的小街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待我们两个都缓过气,镇定下来,看向对方时,才互相指着对方的脸问你是谁。我想当然的以为他也是这个意思,从他脸上那怪异的表情可以知道,他拽错了人,而我,跟错了人。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穿着黑色的T恤,一条运动短裤,平头,皮肤黑黑,眼睛里有股邪魅的光。我是个天生的路痴,这个地方,我完全陌生,出来工作都有司机师傅,现在,我是在哪里?情急之下,我竟然用中文对他乱吼,他急躁地抓脑袋,嘴里不停地解释着什么,可惜,我一句也挺不懂。一想到Linda和Ton正在发疯似的找我,在陌生的人群中喊我的名字,扒过陌生人的脸来看时,我就难过哦的哭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宁可在骚动中被打死,也不要跟你这样的傻子满街跑。”我越说越委屈,越恐惧,在街头毫无顾忌地大哭起来。
那个小伙子无助地看看我,然后走进巷子深处,“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的包也跑丢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没有电话,也没钱,你要去哪里?”顾不得哭泣,站起身来紧紧跟随着他。
☆、第十二章:南赛,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我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好难过啊。
谢谢大家还坚持来看。
走到一排停放单车的地方,两分钟后,我就坐上了一台通过偷盗而得来的机车后面。他不容分说地将一只红色地安全帽扣在我的脑袋上,穿过黑暗地巷子,突突地黑烟从机车屁股后冒起,直冲我的脑门,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拦住他的腰,嘴里大叫着慢点,心里却有种冒险的快感。不如就这样吧,等一下是到哪里,是生是死,是要把我卖到红灯区还是要劫持美色,都无所谓了。当时,我竟然还想,不管是红灯区或者因美色而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尊重吧,可就是千万别晕晕乎乎,被卖了肝脏之类而死就太屈辱了。
最后我们停在一间两层地小楼前面,窄窄的防盗门只能塞得下一人通过,周边酸臭的气味混和着小便的骚臭味,呕得我想吐。这条街里只有一只路灯,孤灵灵地站着,充满了不情愿。金色佛光普照地曼谷竟然也有这种地方,那金壁辉煌、光怪陆离的霓虹城市与这里的一切形成天悬之别,抬眼望去远处的灯影还在,却与这里隔绝。
他下车来打开门,示意我进去。脚步沉重得不敢迈动,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像新龙门客栈里金香玉的人肉叉烧包的操作间一样,只待像我这样的食材自己进去,剁吧剁吧做包子馅儿。我踌躇在门口,害怕得连泪都不敢流。他看我一眼,不理会我,自己走了进去,听到咚咚上楼的声音,边上楼边喊Xun。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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