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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旁边桌上一个浓眉阔目的中年男人激动的说道:“果真便是我说过的陈侠客了,如今在我们山东,连官府都要敬他三分,听说平常百姓还有人在家里供奉他的画像!难怪如此了得,原来是蓬莱的大侠!”
阿卜束虽见两人打得热闹,却也看不出陈铭宇有什么过人的神奇之处,听到这人说话,好奇的问:“他真有那么大的神力?大家为何怕他?”
那人答道:“你们身在西域,不知道他也难怪。我们并不是怕他,而是敬他。前几年山东浙江一带倭寇横行,是陈大侠带了一干江湖弟兄赶走了倭寇,若是靠官府那些人,不知道要多耽搁多长时间,不知道老百姓还要多受多少苦!”
此话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从东边来的人都起身张望,目露仰慕之色,想是方才陈铭宇自报名号的时候厅院中嘈杂,大家没听真切,而且陈铭宇名声虽响,但不少人只知陈大侠,却不知他名讳,更没有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一时间难以把一个叱咤武林多年,带领群雄肃清倭寇的大侠同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联系起来。
只见那浓眉阔目的汉子斟了满满一碗酒,分开人群,走到陈铭宇面前,感激的说:“三年前在山东烟台见过大侠退敌,却不曾有机会当面感谢,没想今天却在万里之外的昆仑相见,这碗酒是我代表胶东父老敬大侠的!”说完了一饮而尽,把碗一放倒头要拜。
陈铭宇连忙双手相搀,他本不善于应付这种场合,此时一看众人纷纷倒酒同他共饮,更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大家好似突然忘记了刚才那场比武,开始议论起陈大侠的事迹。
陈铭宇在山东、两江一带虽然名气响亮,在太行以西却少有人知。连夏峻这等耳目众多、最爱结交朋友的人也是次闻名,更何况西域的草莽。
几个莽撞的昆仑山的寨头儿,看大家如众星捧月般围着陈铭宇说长道短,心中不忿,高声嚷嚷道:“一个娃娃也值得这般吹捧,还不是因为倭寇出在东边,才显得出他,若有外敌从我昆仑经过,我昆仑弟子个个都比他强。”
另一个起哄道:“是啊,冯老侠说刚才的比试是平手,我看是给蓬莱留面子,我就觉得正德兄弟要比他强得多,连他自己不也说要招架不住了么。”西边各派的豪强们听了也纷纷跟着起哄,引得一阵喧闹。那浓眉阔目的汉子心中不爽,要跟那几个起哄之人理论,被陈铭宇一把拉住。
夏峻认得这汉子是白莲教青州堂的堂主,叫做吴一鸣,同夏峻他们隔了两桌,若不是闹了这一出,还真没看见他,此时夏峻见他情绪激动,正好跟他打个招呼,缓和缓和,便冲他拱了拱手。
吴一鸣见是夏峻,转怒为喜道:“夏员外这一向可好?”夏峻答道:“托堂主的福。”
这时,吴一鸣同桌的另一个中年男人也起身走到近前向夏峻施礼,夏峻看此人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刘化,四年前在太原曾与夏员外有一面之缘。”
夏峻这才想起夏雨菲出嫁时曾经在太原府见过这位白莲教太原堂堂主刘化,只是当时对白莲教有意躲避,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夏峻忙歉然的拱拱手道:“许久不见,一时竟没认出堂主来。”
刘化道:“刚才那位陈大侠,看起来好像有点难以接近的样子。”
阿卜束翻翻白眼道:“别人捧他,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下凡了,眼里根本就没有旁人。”
夏峻笑道:“我曾在客栈里见过这位大侠,一直是独来独往,可能性格便是这样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愿意广交朋友。”
刘化道:“古人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至善则像夏员外、鲁掌门这样,成为天下之人心所向。”
鲁其远赔笑了两声道:“习武之人,本当心中向善,若是邪念一盛,难免害人害己。”夏峻接口道:“鲁掌门所言极是,武林同道当像鲁掌门、冯掌门和各位长老这样匡扶武林正义,或像陈大侠这样造福一方百姓。而像穆家这般与世无争隐于闹市的大侠也当是习武之人的楷模,只可惜,穆家老爷子已经仙逝,穆家上下几十口也被秦辉这厮斩尽杀绝,在下得知此事曾亲赴太原,穆家已是一片废墟,惨不忍睹。全家上下鸡犬不留,舍妹也因此惨遭横祸。像秦辉这样的害群之马,功夫越高,越是武林大患,是全武林正义人士的公敌。”
他这话虽然声音并不太高,周围的人却已经纷纷竖起耳朵,“秦辉”这个名字最近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传闻正是他拿走了穆家的秘笈。因此“秦辉”二字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