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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当然应该避免掉种种会引起不必要误解的可能。
这些天她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半是为了朱德芳那封信,半是为了刚易又出现的“阴晴不定症候群”。
那人是怎么回事,前一分钟才跟她缠绵悱恻,下一分钟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企图用冷漠的态度抹煞掉所有的一切。
这样的情爱追逐太累。朱邦璇悄悄在心底决定,再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他仍表现不佳,那么往事就当作一场游戏一场梦,全数化为乌有,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再无瓜葛。
“璇璇,璇璇。”刚牧唤了她好几声,她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璇璇!”
“呵,你在叫我吗?”刚刚念到哪里了?真是的,她怎么突然闪神了呢。
“有心事?”他虽然两只眼睛看不见,但其他的感官神经特别灵敏。“愿不愿跟我分享?”
“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朱邦璇心事凝重的把面前的书阖上,换过另一本叫《遍地风流》的文学作品,不意书中忽地掉出一封信来,不是前些天刚正侠拿给她看的那一封,这封信的收件人是刚易。
这本书是刚易的,书中夹著他的信件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只不过因为那娟秀的字迹写著“刚易亲展”,就让人自然而然想入非非了。
“你心思不宁,是为了刚易和郭小姐的事?”刚牧问。
朱邦璇心中大大地突了一下。“我不认识任何姓郭的小姐。”
“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心理医师。”他笑得有点坏。“听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别误会,他们不是藕断丝连,郭小姐要结婚了,特地送喜帖来给刚易的。”
“哦。”非常没出息的,她居然感到如释重负,这点心思骗得了谁。“你的话处处都是语病,我想你也误会了。我和刚易并非你想像的那样。”
“那最好,”刚牧说:“我就怕那家伙不懂怜香惜玉,伤了你犹不自知,更担心因为他的缘故,你待不久就要离去,到时,损失最大的是我。”
“万一我赖著不走呢?你养我一辈子?”
“两辈子也没问题。”刚牧回答得斩钉截铁,且回荡著弦外之音。“就怕你不肯。”
“可惜我福薄运舛,过不得好日子。”朱邦璇警觉两人把话题扯远也扯偏了,忙言归正传。“还是专心当书僮吧,比起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银心和四九,我已经够好命了。”
“为什么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在闪躲什么?”刚牧陡地质问,令她张著嘴巴久久接不上话。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刚易从廊下走了过来,拎起一把椅子,转了个方向,重重地又放回地面,声音之大,像是那椅子跟他有仇似的。
“没。”朱邦璇没好气的抓起那封信递给他,“不好意思,它正好夹在书本里。”
“噢?”他伸手,但不是去取信,而是按住她搁在桌面上的手。
朱邦璇讶然地抬眼望向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不仅按住她的手,而且力道强劲地捏了又捏,黑眸里闪著两簇星火。
“门口有个叫汪志朋的,说要找你。”
“怎么不直接请人家进来?”刚牧问:“璇璇,那是你的朋友吗?”
“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朱邦璇才得以拨开刚易的魔掌。“我去去就来。”
汪志朋怎会知道她在这儿,找她又有什么事呢?
刚走到玄关处,阿琳已客气的领著他进入客厅旁的小起居室。
“璇璇。”汪志朋是个阳光男孩,不管什么时候见了他总是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笑出一脸灿烂。“好久不见,你好吗?”
没等朱邦璇回答,他已急著接下去说:“伯母告诉我你在这儿当女佣,把我吓坏了,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赶过来。”
“我继母跟你说的?”朱杨春贵怎知道她在这儿?朱邦璇注意到他背在肩上的大布包,没来由的蠕动了一下。
“对啊!”接过阿琳端上来的茶,汪志朋仰头一口就饮尽。“几个月前,我收到你在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当时我人在高雄,回来时,哪知道你已经搬走,手机号码也换了,不得已只好硬著头皮打电话给你继母,没想到她态度全变了,不但没故意刁难我,还马上就告诉我你住这儿。不好意思,隔了一个多月才来看你。”
“没关系。”朱邦璇记起来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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