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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宾”的夫妇相处的原则。品德好的男人都懂得尊重妻子,打老婆是算不得男子汉的。现代人更应该懂得尊重别人,夫妇彼此的尊重和两代之间的尊重都能养成习惯的话,才能推展到社会去尊重别人。社会上的暴戾,不守公共秩序,不讲公共道德,可以说都源自于不懂得尊重别人。所以这跟女性的能力增长、经济独立几乎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如果妻子误以为丈夫的尊重是“怕太太”的话,那就要看那丈夫是不是能忍受了。
这可以说“怜惜”是两性之间缠绵体贴的爱,而“尊重”是维持两性独立自我的爱。情人也好,夫妻也好,如果能兼有这两种爱,大约有争吵、有怄气、有误会时也都不至于太严重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节(6)
8 传统和现代
传统和现代似乎是很难“和平共存”的两种观念和行为,如果说一个人很传统,好像就表示他不够现代,如果说一个人很现代,好像就表示他违背传统。其实这两样东西岂不是一直都并存在我们的生活里吗?今天的传统就是以往的现代,今天的现代也可能就是未来的传统,我们一直没办法把它们绝对分离吧?
最近读到女作家简宛从美国寄来的文稿,她说曾在一所大学里选读了儿童文学和“家庭讨论”课。有次一个极端的新女性主义提倡者到校去开研讨会,后来她不同意对方那一加一等于二,以及“女人全走出厨房”的论调,当时颇有一番争论。不久以后她就退掉这门课,在家庭最需要她的时候,全心全意只修儿童文学,和当贤妻良母。现在孩子大了点,她又去读完了“教育哲学”,学成以后再执笔写她那在温暖的感情内含着可亲的哲理的散文,她的《地上的云》和《书中日月长》两书,都是她在又当贤妻良母,又当学生,又当“部分”职业妇女的多重角色中完成的。
贤妻良母是女性传统的角色,而婚后再当学生,以及职业妇女都是比较现代的,今天有不少女性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协调得很好。我常觉得我喜爱的两位历史女性,也是既传统又现代的。一位是女词人李清照,一位是《浮生六记》作者沈复的妻子芸娘。她们虽不是职业妇女,但在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们在传统的角色中有很现代的突破。李清照突破了环境的阻力,尽情地发挥了她的才华,而芸娘则突破了传统女性刻板的生活,用巧思创造了很多生活情趣,我相信在那个时代是相当“现代”的。
我有好几位朋友,在厨房里挥舞锅铲,很能弄出几道色香味不错的佳肴,而在社会上,或自己喜爱的工作(不一定是职业)上又颇能有不错的成绩。肩挑传统与现代,活得充实又有意义。
传统上我们女性有生育教养子女、主持大部分家事的职责,现代则给我们更多合乎自己志趣的选择,所以生在今天的女性,应该是值得高兴的。
9 一半的责任
——中国妇女的缺点大约可以说是:不抽烟、不喝酒,但好赌。服装不露胸,却会穿睡袍满街走。男女交往保守,却有许多*、姨太太。婆媳之间嫉妒多于互助互敬。充满母爱却不尊重“孩权”,时常打小孩。勤俭存钱却往往被“倒会”。受完大学教育还到处算命。喜欢群居,缺乏独立性,又不懂得合作。
这是“原子科学之父”孙观漠教授,在专题演讲“我看中国女人”中,对中国女人“鸡蛋里挑骨头”挑出来的骨头。但是孙教授却把中国未来的命运交给中国的女人,他认为中国女人的温柔、爱心和体谅,可以克服中国人的猜忌、自私、自大、专制的“昏老”重症,使中国社会更和谐、康乐。
做一次深呼吸以后,我想我们应该接受孙教授“挑骨头”的评语,虽然他这番话重得跟一颗原子弹差不多。然而我们一般女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一两样他说的缺点,我们不必辩驳说这些骨头在男性身上也挑得出,也不必责怪传统或环境观念的压力,事实上我们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来消除这些缺点的。
我个人觉得孙教授指出的这些女人的缺点,可以归纳来说是,我们虽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却还拖拉着一些落伍陈腐的观念。这些落伍的、陈腐的东西扯着我们,结果我们纵然身上穿的是二十一世纪流行的服装,脸上涂的是二十一世纪流行的色彩,但是我们脱不了以往妇女的偏狭、自私、依赖、宿命……
现代的或未来的中国女人,当然不可能负起国家强盛的全部责任,不过要挑一半的责任是不容推卸的。这一半的责任也就够沉重了,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教养孩子还是妈妈的“天职”,女人肩上的担子是比男人更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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