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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一脸斯文,似是一个学子,牵着一匹劣马。后边二人却是仆人打扮,腰上各挂了一柄单刀,牵着两头骡子,上边还放了一架瑶琴,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包裹行李,再无他物。便道:“不妨,出门再外,哪个也不会顶着房子走,我这里还有间空房,若不嫌弃,你们就将就着住”。说着将三人让了进来。
三人来到院中,将骡马拴在墙边柳树下,便随老者来到那间空房前面,老者打开房门,三人便推门走了进去,抬眼一看虽说这是一间空屋,但也收拾的整洁干净。老者问道:“你们三人可曾吃过晚饭”。黄天赐道:“还不曾吃过”。老者转身出去,一会便端进一桶白饭,两样菜蔬。三人吃过晚饭,老者来到房间,将东西收拾下去,临走嘱咐说道:“三位在这好好休息,夜间若是听到什么动静千万莫要出去,要紧要紧”。黄天赐等人闻听都觉有些奇怪,但见老者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也不便追问,三人都觉有些困倦,便倒头睡去。
亥时刚过,黄天赐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感觉微微有些头痛,接着听到外边开栓落锁的声音,心中不由暗想:“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来呢”?便坐起身来。
忽听外边有人说道:“方老伯,怎么你家里有客人来么”?那个人显是见到院子里面拴着的三匹骡马。言辞之中颇有质问的口气。
黄天赐心中更加惊疑,隐隐的感觉似是有些什么不对。接着听到有人回话,说道:“有三个过路的,错过了宿头,来借宿,我瞧着不似歹人,便收留了他们。”
那人闻听不由埋怨道:“方老伯不是我说你,你也这般年岁了,怎的如此不知轻重,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还能留外人在这里过夜”。
那被称为方老伯的笑着接口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张头你放心,我已在他们吃的菜里放了一些醉心草,保证他们一觉睡到大天亮,不信你去瞧瞧。”说着便引了那个汉子向黄天赐他们所住的房舍走来。
黄天赐听到脚步声渐近,忙倒身俯卧在床上,装作熟睡状。少顷只见房门被微微拉开,那个汉子探头向里边张望,这时只听那方老伯说道:“你放心,现在就是把铜锣放到他们耳边敲,他们也不会醒来的。” 。。
第十章 摩尼
那汉子听了顺手把门关上,但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说道:“方老伯,不是我多心,你可要小心在意,今天是六月十五,乃是摩尼教一年中的大日子,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何况教主正在策划一件大事情,若是被人走漏了风声,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只听那方老伯随口问道:“什么大事情。”那个汉子说道:“什么大事情我哪里知道,只是听上边这么说过”。接着又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打谷场,祭典马上要开始了”。二人说完先后走出院子,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时耳边隐隐传来阵阵锣鼓声。黄天赐见司马直与南宫望熟睡不醒,这才想起刚刚那方老伯所言。心道:“是了,必是这醉心草发挥功效,若不是自己体质异于常人,此刻定然也如二人一般熟睡,这方老伯虽无歹意,但这醉心草剂量要稍有偏颇,岂不是害了我等三人性命”。想到这里不禁暗怪自己粗心,学医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个也没有觉察出来,不由暗自自责。
这时忽听屋外鼓乐大作,便想去看个究竟,也不叫醒司马直与南宫望二人,起身下床,换了套翠绿衣衫,穿了鞋子,戴上千年蛟皮手套,走出房来,悄声掩上房门。趁着月色,施展开轻功,便似巨鸟投林一般,窜入院中的一株柳树之上,沿着村中的大柳树,向那鼓乐声处纵去。片刻功夫便窜到打谷场旁边的一株大柳树之上。
黄天赐透过柳树那浓密的树荫向场中望去。只见这时打谷场中燃着数堆大木,一时火光熊熊,烈焰腾飞,便如白昼一般。火光下黑压压的聚集着六七百号人。众人皆身著白麻布衣衫,头戴乌帽,一时之间瞧不大清楚。显然其中绝大多数不是这山村之人,众人之前,摆放着香案,香案后边供奉的是一尊两丈高矮的弥勒佛像,双耳垂肩、咧嘴长笑、袒胸露腹、一手按着一个大口袋,另一手持着一串佛珠,赤足盘腿坐于莲台之上,与在其他寺院所见却无甚区别。这时忽听众人齐声颂道:“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 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 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 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 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众人咏颂完毕,忽听为首一人走上前来,说道:“我摩尼教自入中土以来,屡为朝廷禁止,教友为护教而亡者更是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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