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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便也不难猜测了。”
全叔赞叹道,“不亏是大小姐,只从一斑便能窥全豹,老奴真是服了!”
沈棠笑着说,“全叔过谦了,你不也早就察觉到了不对,有所怀疑了吗?”
全叔笑着点了点头,“侯爷早和老奴说起过世子病得不对劲,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清楚世子的用意,是以只叮嘱老奴以不变应万变。”
沈棠眸光一敛,脸上现出几分深思来,“他屈居于此,受这些罪,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他的意图未明,而我却一时没忍住,拆穿了他,也不知道他逼急了又会怎样。是我鲁莽了,我该等到祖父回来,与祖父相商过后,再让祖父定夺的。”
全叔却满不在乎地道,“侯爷既能算到大小姐会来,想必今日的种种也都在侯爷预料中,大小姐又何必自责?至于世子的目的,老奴愚钝,倒真看不出来他所图是何。”
说到最后那句,全叔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严知沉着脸出了来,冲沈棠行了个礼,“我家世子用了药,已经好多了,但身子尚很虚弱,还需在此休整一会,还望大小姐看在我们曾同患过难的份上,多担待着些。”
虽然明知道严知是在睁眼说瞎话,但沈棠想到那日的惊险场面,心中便是一软,也就随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世子的病能有起色,真是大善!小严就和世子安心歇息会吧,安远侯府自然不会将救命恩人赶出家门的,这个还请小严放心。”
严知得了沈棠的保证,点了点头,又冲着全叔一抱拳,“这些日子来,麻烦全老伯了,严知在此替我家世子爷多些全老伯的照应。世子等下将醒,还烦请老伯替世子准备些吃食来。”
全叔还了一礼,在看到沈棠微微冲他颔首之后,又道,“侯爷交待要照顾好世子,这是老奴份内的事,严小哥多礼了,那老奴便去准备吃食,稍后便送来。”
说着,全叔便退了下去,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便又尴尬了起来。
过了良久,沈棠轻叹一声,问道,“你家世子这到底是玩得哪出?好端端的,为何……”
严知也叹了一声,“您还是自个问他吧!”
里屋内,赵誉已经将自己的衣裳换了上去,依旧是鲜艳华贵的紫衣,依旧是静虚禅院里那般让人见了不忍移目的万千风华,但他却是颓丧着的。
那微茫的神色,低垂的眼眸,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
沈棠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险这样做。”
赵誉摊了摊手,自嘲道,“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你放心,等见过了沈侯爷,告了罪,我便走。”
沈棠的眉头微皱,上次见他时,他机锋凌厉,讽人不倦,哪是现在这般低落的模样,听他那带着幽怨的语调,分明直指装作昏迷不醒混进安远侯府来,为的竟是自己。
她心中低吟一声,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果然就又是一出狗血淋头的剧码啊!
瑞王世子对安远侯府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舍身相救,为了与美人见上一面,世子不惜装昏迷装不醒,赖住在安远侯府中。
可赵誉的模样举止与传说中那个好色成性的瑞王世子相差甚远,判若两人,她实在无法将这两人联系到一块去,但除了这个原因,她确实也再想不出其他的来了。
想着,她便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想出这个烂点子来的?”
赵誉白皙的脸上分明染上了一丝羞色,他嘻嘻一笑,“沈大小姐果然对自己信心十足,也对,坊间对本世子的传闻沈大小姐定然是听过了的,产生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不过……”
他靠在榻上,右腿撑起,右手懒懒地耷拉在腿上,慵懒之至。
他抬起头来,斜斜地瞥了一眼立在身前的那个娇俏美丽的女子,违心地道,“不过你想错了呢!我只不过是因为闲着无聊,想叨扰叨扰沈侯爷,这才来了这的,与你可是没有半分关系!”
这话中处处都是破绽,但他既这样说,沈棠便也懒得揭穿他。
就算他果真是为了自己而来,又能怎么样?他的身份虽然高贵,长得也颇为养眼,看起来也不是庸碌无为之辈,但对于沈棠来说,他赵誉再好,却是最嫁不得的那个。
北疆,实在是,太远了。
她再世为人,心中最重的无非沈榕而已,让她远离弟弟,嫁去一无所知的北疆,确是有些为难。
为难的事,便就换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