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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肩,那么爱生气,就让他自己去呕个够!走进客房,被她从海边捡回来的女孩已经睁着怯弱的大眼睛醒了过来,她长发中分,披泻在鹅蛋脸两边,长眉入鬓,猛然一看娇懒无助的五官在无暇进来以前是充满智慧的,可是一瞧见她进来,大眼睛却立即罩上一层迷蒙更加强了她的脆弱苍白。
无暇没发觉,还是甜蜜迷人地笑着。
“嗨!”
“你好。”黑发美人的随身证件上写明她叫曹渔阳,二十岁,是日本长春藤跟台湾的交换学生,长春藤是所有名的医学院,普通的书呆子可进不去。
“你叫我绿就可以了。”楚楚可怜的女孩最得人喜欢,尤其是这个女孩,精致得叫人连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用这种天真无邪的脸来骗人,绝对处处吃得开,只要她有心的话。
“我叫曹渔阳。”她的声音软腻,跟小黑最爱吃的瑞士软糖一样,入口即化,酥劲十足。
“你的资料上写了。”
“你看了我的东西?”她微愠,只是隐藏得很好。
“你带在身上不就是要给人看的?”无暇一点也不觉得惭愧。
本来嘛,随身携带为的不就是万一,现在发生了意外,它存在的意义有了挥发的地方,也才不枉费身份证明从一棵树被作成纸浆的牺牲吧!“谢谢你救了我。”说的也是,曹渔阳对无暇犀利的反驳找不到更好的话来招架。
“真的别客气,我只是顺便。”就像看见垃圾,每个人也都会顺手把它捡起来,二者意思是相同的。
当然,她要是硬来感激不尽的那一套,无暇可是会彻底反对到底,她不论做什么,都只纯粹为了“好玩”二字,要认真对待,她绝对不奉陪!“你已经表达过你的慰问之意,现在,可以出来了。”左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脸色不善得打断她们的对话。
“你看,这个傲慢自大的家伙才是主人,我是这里打杂洗碗盘的女佣人,千万不用对我太客气,要不然我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无暇拐着弯,栽赃她对左岳的不满。
见死不救也就算了,从头到尾摆着一张臭脸,那……也不计较,惹火人的是他呼来唤去的行径,她又不是他的宠物。
左岳沉下了脸,她竟敢把他否认得这么彻底!他这些日子的付出到底算什么?抓住无暇的手,就要往外走!“慢着!”喊话的人是病恹恹的曹渔阳。
她掀开被单,费力地站起来。“我有话说。”
呵呵,对暴政不满的人可不只她一个。无暇还以为曹渔阳路见不平想拔“舌”相助呢。
曹渔阳摇晃得厉害,跟少去大树可以依附的菟丝花一样,她赤着脚,弱质不堪得来到左岳面前。
“我叫渔阳,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她扬着精美的下巴,因为紧张,微微地抖动着,瘦弱的身躯在宽袍下仍然看得出她心情的激动。
咦,她那什么眼神?不会是这位曹小姐对左岳存着非分想法吧?天!“女人的名字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左岳对她绝代风华的容貌别说会惊艳,多看一眼也是因为不耐烦得想扯动无暇的手而掠过的。
“你讲话真伤人。”曹渔阳大眼蓄泪。
哇,说哭就哭,厉害的水龙头。
“你的泪腺功能如果恢复,那代表身体也差不多了,Z,客人要走了。”左岳毫无感情地赶人。
对谁,左岳总是疏离得可怕,再来,他不相信这个莫名出现的女人。
他的冷言冷语不是谁都吃得消,对手要是绿无暇,那无妨,她会马力全开得炮轰回去,无伤大雅。
可是曹渔阳呢?
绿无暇是穷担心了。
曹渔阳有她的另一套绝活,她二话不说,直接晕倒了事。
“妙啊!绝招,以后可以拿来用用。”无暇差点拍手叫好,可是紧紧得被冷血的左岳给按着。
不过,眼看曹小姐不顾一切地昏倒即将吻上地板,就算她用心良苦接近左岳的计策落空,好歹是有点脑子,这一撞,撞坏聪明的大头,那罪过就有点大了。
“Z。”左岳早就预先知道。
Z远远的身影飞快闪进来,刚好接个正着。
“少爷……”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她是你的了!”左岳理也不理,带走无暇,留下他不想看见的烂摊子。
“少爷……”Z哀鸣。怎会这样!“你就不能有点人性,表现一下你的情绪,不要什么都不说。刚刚,要不是Z的动作够快,曹渔阳肯定跌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