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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
范旭东兴办实业,抵制外货,虽在经济十分困难的时候,对于工人的福利设施仍很重视,例如办了食堂、医院、小学、宿舍、补习学校等。有一次黎元洪总统到其厂参观,称赞他们的工人福利办得好,说:“工人吃的馒头,面很白,同我吃的一样。”
邢宝斋为段祺瑞家仆,对段的发迹不以为然,常在外人面前提起,他当年在段父军中当管带,段也随在身边。当时段祺瑞一天到晚鼻涕拉塌的,挺不起眼。邢宝斋实在看不上他,就说:“你这叫什么少爷呀!一点也不爱干净。”可段总不改,邢气极了,就说:“你这个鸟样!”邢总说这些事,有人听得不耐烦了,便说:“你不是看不上他么?他如今惊天动地,而你如今还得上街卖笤帚。”这句话把邢宝斋堵得没话说,只好结结巴巴:“咱也不知道他有这一天呀!早知如此,也对他好点呀!”
1918年冬,李大钊和一些人在北京大学建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第一次集会是在沙滩红楼北大图书馆主任办公室举行的。成舍我也去参加了这一次集会,散会后他跑到第一宿舍(沙滩北大东斋)把帽子一扔,对几个熟人说:“中国的布尔什维克今天开成立会了。这个主义是‘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的主义,我可不赞成。”此后他就没有去参加过。
1919年冬,毛泽东在北京大学打工。工作之余常向大学教授、学生领袖们请教,但遭受白眼之辱。几十年后,记忆犹新,他跟人说,当时不仅傅斯年、罗家伦这样跟他年龄相当的学生领袖,“没有时间听一个图书馆助理员讲南方土话”,就是胡适这样的大学教授,也“竟不肯屈尊回答一个小小的图书馆助理员”。
司法总长罗文干“金法郎”一案导致王宠惠内阁出现危机。在这个好人内阁辞职前夕,几位重要的阁员自王宠惠以下,如教育总长汤尔和、外交总长顾维钧、内政总长孙丹林、交通总长高恩洪等人,齐集在顾维钧家中,商议应付罗文干被捕事件,其中以汤尔和的态度最激烈,主张全体辞职援助罗氏。王、顾比较温和,因汤为医学博士,王对汤说:“你是医生,你只知道救人,我是政治家,我的目的是救国!”书生论政,一时传为笑谈。
一国的强盛,不在人口繁多
留学法国里昂大学,学成归国的哲学博士张竞生,于1920年2月上书陈炯明,提倡计划生育。他在倡议中说:“一国的强盛,不在人口繁多,而在于人人都是有人的资格。”他强调节育,节育的目的在于优种,此时陈炯明有儿女十余人,接到此书后,认为是讽刺自己,斥为谬论,并对身边的人说:“此公大概有神经病吧!”
蒋光赤的革命小说出版,革命者中几乎没有人看。大家对蒋和他的文字,对一般新文学,都怀有很深的成见。陈独秀翻一翻《少年飘泊者》,说道:“虽是热天,我的毛管也要竖起的。”
张国焘初到鄂豫皖根据地,就指挥红军战士打了几次胜仗,一时有中央来的“赛诸葛”美誉。有一次,独立团的官兵打胜仗后回驻地,沿途农民向战士祝贺,看见张国焘坐在轿子里,有人以为张是被俘的土豪,说:“为什么不把他四脚朝天?”或者说:“好一条白肥猪!要值串把大洋吧!”战士们抢着纠正说:“不要瞎说,他是我们的中央。”
鲁迅曾有“救救孩子”的说法。20年代,高长虹跟鲁迅闹翻,因鲁迅在45岁时说自己老了,高认为这是“精神的堕落”。高长虹借鲁迅的话问:“不再吃人的老人或者还有?救救老人!!!”
胡适好谈政治,而所谈多搅浑水。他曾站在军阀一边厚诬国民党,引起社会舆论和青年学生的不满,老资格的国民党人张难先批评他说:“军阀横行,赖政治家以纠正之;政治家卑污,赖学者以纠正之;今学者又复加如斯,则吾国之苦百姓将再无宁日矣。”而军阀和北洋政府也对他不感兴趣,吴佩孚的军师白坚武警告他说:“我以私人朋友的资格,盼望你今后言论要审慎些,要提高些。”汤尔和在北洋政府里任教育部长,也以朋友身份劝他说:“我劝你不要谈政治了罢。从前我读了你们的时评,也未尝不觉得有点道理。及至我到了政府里面去看看,原来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们说的话几乎没有一句搔着痒处的。你们说是一个世界,我们走的又另是一个世界。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谈政治了罢。”
大革命失败后,陈独秀埋首于文字学,而站在党内斗争圈外。这种态度使其敌人说他为了骄傲,轻视他们,不屑与他们斗争。彭述之说他保持“东方人的政治道德”,不合于近代斗争之用。
陈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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