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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主,会招致灾祸给马家世代后人,这可是天大的罪孽!
伏在地上的马文英,满头是汗,痛苦地呻吟着。她努力地支着身体,缓缓地爬出了礼拜区。此时,这位待产的孕妇,早已脸色苍白,嘴唇呈现出浅浅的紫红色,豆大的汗珠一波接着一波淌落下来,裤管间已经开始渗出了鲜红的血水。马文英仰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呆滞地望着放晴的天空,眼眶中的天空变得那样的苍白和模糊,渐渐地,文英昏迷过去。
恍恍惚惚之中,马文英听见陈戊欢快的笑声,听见那次夜晚两人亲密的私语,这种声音减少自己对痛苦的感觉,她看见两个人坐在海子边,紧紧地搂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滚着、欢笑着、嬉笑着,整个松洲城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在真主面前发誓永远相爱白头偕老的穆斯林。。。。。。
又是那一夜,马文英看见一身戎装的丈夫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面带疑惑地问:“戊哥,你活着啊?”
陈戊仰天大笑:“妹子,别听哪些混账狗官乱编新闻!傻丫头哟!”
马文英感到脸一红,她想到陈戊最后一次与自己亲密的夜晚,自己同丈夫躺在一起,感到热血在全身沸腾,她疯了似的亲吻丈夫的身体,眼睛、嘴唇、伤疤,第一次主动地与他翻滚,情迷意乱之中,感到很久没有过的兴奋和*,像闪电一样侵透自己全身,从流着汗珠的头部瞬间传递到四肢,乃至手指尖和脚趾端,本想大叫的她,将牙齿深深地嵌入丈夫的肩头,因为她怕阿爹听见,更多是穆斯林的做人原则,让这位穆斯林女子在心中呼唤真主,爱如潮水。。。。。。
这是马文英永远难忘的夜晚,当丈夫清晨离去之时,她强作笑颜,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时间自己忘了身处何方,心如刀割,甜蜜、痛苦、渴望、担忧、悲伤和惆怅,一股脑涌上心头,让自己一会儿身处梦中,一会儿人在俗界,无法确认哪儿是真,哪儿是假,一切都忽近忽远,若即若离,或是遥不可及,当她捧在手中时,又瞬间离去。马文英不止一次面向圣地麦加,祈求真主的宽恕。。。。。。。
马德文仿佛聋了,面对着西方,纹丝不动地做着祈祷,若无其事地大声念叨着经文。站立一旁的马文娟惊呆了,看着这一老一少的疯狂行径,她感到恐惧和悲哀,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和窒息一股脑涌上心头。
礼毕,马德文对着马文娟喝斥道:“去请大夫,赶快啊!还站一旁傻站着!”
“来人,先扶大小姐去大净,然后回房间休息。”马德文望着昏死过去的女儿,心中对真主祈祷着,只求真主保佑,不要降罪于他这可怜的女儿。按照穆斯林的风俗习惯,孕妇临产之前要“大净”,就是通常说的洗澡的意思,然后才能住进产房,这叫“占房”。
“要是姐夫在就好了!” 马文娟一跺脚歪头赌气似的扔下句话,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阿訇老爷,你家女婿信仰了异教。。。。。。
“冤孽!仁慈的真主啊,请你降罪于我吧!大哥,德文无能,我愧对你的重托!真是惭愧之至啊,唯有以死谢之,方可报答兄长对德文的恩情。”走进客厅的马德文,望着那正堂上高悬的匾额,上面写着“清净屋”三个大字。旁边是一幅对联,上联是“阅尽千葩百卉春”,下联是“此花风味独清真”,都是出自义兄陈儒生之手。
陈儒生是一个能文能文之人,写得一手刚柔并具、古朴大方的好字。马德文十分欣赏这些墨宝,特别是那幅对联,这十四个字用浓黑的徽墨写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上,苍劲有力,浑如铁铸,很有气势。据陈儒生讲,联子源自宋代著名诗人陆游的《园中赏梅》的诗句,用来赞美纯洁质朴的梅花,陆游独用“清真”二字形容。当时陈儒生送这幅对联给马德文,是以文表情,抒发自己对这位穆斯林兄弟“诚信”和“质朴”的钦佩,以梅花形容马德文的形象,用“清真”二字表达他的感动。当时马德文手捧对联,无法自控,泪流满面,心想:人生得遇一知己,足以!而清净屋,则是每个穆斯林的心境表露。一面是对真主的赞美,表示其独尊其位,永恒长存。表白信徒自己的内心世界是不怀杂念,信仰唯一。
如今墨迹依旧,可惜人却归西。马德文望着义兄的手迹,耳边回荡着那夜促膝长谈,再想想女婿陈戊,禁不住仰天长叹:本想把这孩子培养成人,先在马家茶庄当掌柜,然后走更远的路程。没有想到陈戊却信仰了*主义。马德文至今都无法明白的是,被他视为亲生骨肉的陈戊,会走上叛道离经的道路。接受过传统经堂教育的穆斯林阿訇马德文,他不明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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