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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很简单:“所有的荣誉都是集体的,大家都付出劳动,报酬理应每人都有。”
李振声的生活非常节俭。在实验站调查时,他与大家吃在一处,从不搞特殊,他深知农民种田不容易,从不浪费粮食。身教重于言教,与他一起工作的许多同事和学生身受感染,最终也把节俭朴素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正如李振声所说,科研人员能获得奖励,需要集体的智慧和团体的配合。也一如他所说“荣誉首先应该归于集体,没有集体的艰苦奋斗,就不可能有今天的荣誉”。但作为项目负责人,国家在奖励个人的同时,已经规定了其中的450万元用作科学研究经费,其实就是考虑了集体的贡献。既然这样,就该心安理得地收下国家的这份“心意”,不必急着把奖金全部捐献。否则,获奖者似乎成了奖金的“中转站”,奖金有名无实,国家给予的奖励也失去了其原来的意义。
中国的知识分子,历来具有甘于清贫、乐于奉献的传统美德,堪为世人楷模。这一点,在李振声的身上又一次得到充分的体现。的确,按照设奖原则和颁奖目的,个人奖金是完全给予科学家本人的:捐奖诚可贵,不捐亦坦然。有人说:“虽然李院士的行为很朴素,很自然,不含任何‘作秀’的动机,难能可贵,然而他不必慷这个慨……国家科技大奖不是道德上的奖掖政策,似乎不宜以个人道德境界的标准来处置所获得的奖金,否则就容易使这一政策出现目标偏移的结果。”同样有网友说:“现在科学家李振声把奖金公开捐出去了,的确是科学家李振声的思想高尚,但这样一来,以后获得奖金的科学家怎么办?对有些想通过合法科研获利的科学家来说是不公平的,毕竟公民有充分享受到合法权利的自由,社会才会更和谐。”
据了解,在参评国家最高科技奖之时,李振声便不同意为自己申请评奖。“我觉得国家已经给了我很多荣誉。但这是集体的成就,所里也一直这样坚持,大家也觉得应该集体参加评奖。”他还说,如果一定要说成绩,我觉得自己工作只不过做得比较超前,有一些开创性。
对于社会上争论他捐奖一事,李振声说:“我没觉得把奖金捐出去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很淡然,没想到会引起这么热烈的反响。”他之所以把奖金捐出去,首先还是因为他取得的成就“确实来自于集体的艰苦奋斗”,此外“我们都是从艰苦年代走过来的人,习惯了俭朴的生活,没有什么过高的物质条件上的要求。子女们收入也很稳定,有这个条件把奖金捐出来。当初决定把奖金捐出去,是很自然的想法,没有要突出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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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做法不应该成为先例。”他说,获奖者把奖金留下用于贴补家用,改善生活,合情合理。如果有的获奖者本身家里就有实际困难,“就更应该把奖金留下,安排好生活,才能更好地搞科研”。
记得在2006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全球数学最高奖———菲尔茨奖得主之一的俄罗斯数学家格里戈里?佩雷尔曼拒绝领奖。美国《纽约时报》一篇报道开头就是“佩雷尔曼,你在哪里”来表达对这位不追名逐利的天才数学家的敬佩。而纽约州立大学数学家迈克尔?安德森更是高度评价:“佩雷尔曼来过了,解决了问题,其他的一切对于他都是肤浅的。”其实,李振声的行为何尝不是如此?
不论社会上如何评说他捐奖一事,李振声崇高的人格魅力使他成为中国科学家的一面旗帜和榜样。李振声,擎起的是知识分子的风骨,高扬的是社会道德的风范,可佩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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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振声同年生人,小时候天天在一块玩!”山东省淄博市南谢村的戴立业老人,回想起小时候和李振声一块上树掏鸟蛋时的情景,禁不住笑出声来。据戴立业回忆,他们十三四岁的时候,村头有一座庙,庙里有棵参天大树,他和李振声常去那里玩,还上树掏鸟蛋。“李振声比较老实,他爬不上树,就站在树下等着,我爬到树上掏了鸟蛋以后,就朝树下大声喊,要往下扔蛋,他在树下用破棉袄接着,可是树太高了,鸟蛋落在棉袄里还是碎了,看着破碎的鸟蛋,我们好一阵心疼。”
后来李振声在外上学工作,戴立业也参了军,很少见面,但儿时的友谊使他们久久不能忘怀。李振声每次回家都要到他的家里看看,两人拉拉家常,说说小时候的事情。“虽然李振声的职务越来越高,但他还是那么平易近人,看到乡亲总是热情地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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