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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处角落,目无焦距。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黑暗的上方,一片血红显现,接着圣修便站在了血月的面前。
抬起脑袋,她看了眼圣修,又了无生趣的垂下了头,“我不后悔。”
“他快要死了。”语不惊死不休,圣修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分外响亮。
霍得抬起头,血月苍白的脸色暴露在红光之下,“谁干的?”
“你的好护法,他坏了我的大事。”圣修左右踱步,语气不善,“楼隐在我门下深得我喜爱,你将他带回血楼竟是为了报复一个男人,你太我失望了。”
“失望?”血月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嘴角笑的灿烂,“你是担心你的彼岸花拿不回来吧。”
她听闻,彼岸花种在楼隐体内只是为了寄生,待到时机成熟圣修就会取走,而那时的彼岸花会增加他的功力,让他成为邪中之邪。
“没错,我这次前来焱朝也正是为了此事,我不得白日出现已有数十年,没想到人心与环境的变化都让我吃惊的很。”大掌倏地收紧,他疾步走近血月,“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那可以由我来告诉你。”
“什么事?”
“即便你在那个男人身上种下情蛊也无济于事,这一切的恩怨无关彼岸,他本是三途河边一株冥界之花,通体血红,而那女子便是一缕亡魂,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持续了三生三世,只因彼岸花从不受祝福,所以他们世世相错,而只此一轮回便是最后一劫,他们所受的苦都是注定的,而你,根本不算什么。”
“前世?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哄哄就会信你了?”血月鄙夷的看着圣修。
“随你,你自求多福,如今血楼已灭,我教在焱朝分支就此了断。”
*
一个身影在宫内的回廊上健步如飞,墨发翻飞,露出女子晶亮的眼眸,她隐在黑暗中的眉宇紧皱,随即推开了楼隐所居住的屋子。
悠悠月光下,她迅速关起木门,随即便吹起火折子在屋内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楼隐环胸,悠闲的看着女子忙碌的模样。
“你……你怎么进来的?”女子显然被楼隐的出现吓了一跳。
“要问这个问题的应该是我,你如何进来的,綉婕纾?”深知女子的目的,楼隐也不急不缓,由于十夜病情需要在宫中静养,他留在了这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半夜三更居然还小有收获。
“莫须多言,快交出解药。”离綉见自己已经曝光,便也不扭捏,如今焱逆不知生死,焱朝未来堪忧,她保好自己小命就行,顾不得其他。
“解药?宫中奇药无数,你要什么药跟我说一声,楼隐自然会送去。”眨巴眨巴眼睛,楼隐说的无限无辜。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可曾是御的暗影?”将火折子吹熄,她稍稍一动步伐,企图移开楼隐的注意力。
“不错,我很乐意对即将要死之人说实话,你很荣幸,我可是难得这么好心。”
第八十九章 天涯相隔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总有办法拿到解药的。”
她根本不知自己深中蛊毒,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毒药,所以便掉以轻心。
“此毒,无药可解,我没有追究扬州别院被烧之事,就是知晓你定会前来寻求解药。”何谓缠绵殇?楼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阴冷含笑。
此毒的寄生体为公母蛊,只要公蛊于母蛊相遇,便是寄生体的死期,公蛊于母蛊会在寄生体内缠绵,殇即“伤”,他们啃食血肉,直到千疮百孔。
“原来人是你掉包的?我总算知道为何感觉不对。”那一晚的顺利得手,便是她日后栽下去的根本。
“就凭你,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杀的了他吗?”楼隐不着痕迹的将手掌贴向自己脖颈,一个用力逼出了些许东西,趁着离綉未注意时松开了手掌。
他于她的周旋,也到此结束。
在身体的最深处蓦地传来一阵剧痛,随即让她痛得弯下了腰去,冷汗凝聚在她鼻翼,没过多久便是满身大汗。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她吃了的抬起头,看向对面悠然自得楼隐。
“这可跟我没关系,是蛊虫在吃你而已,放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前往这里。”说着楼隐比划了一下胸口,“你的痛苦,就彻底解脱了。”
“你………”那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离綉“噗”的喷出口鲜血,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干瞪着眼睛,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