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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也不会比自己的妹妹更重要,不是么?”
“嘘……”英格拉姆变了脸色,低声:“拉菲尔,要知道教皇不喜欢别人议论这对兄妹的事情——何况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艺术家,今晚不过是受邀来点缀贵族们的宴会罢了。”
“唉,英格拉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悲观呢?对嫁过两任国王的公主来说,那些贵族无论出身多高贵古老。其实都不过如此吧?”拉菲尔耸了耸肩,“反而是我们这些人,才有可能靠着天赋和热情来博得她的青睐呢!——你看,上次的舞会里弗兰克就有幸和她跳了两支舞,而且还被邀请去她的府邸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我劝你少打这个主意。”英格拉姆肃然道。
“对,今晚怎么不见弗兰克那个家伙?”拉菲尔诧异的四顾。在人群里找不到熟悉的脸,“难道他因为上次的艳遇而害怕了?生怕遇到西泽尔殿下,就躲起来了么?胆小鬼!”
他露出轻蔑地表情,却难掩轻松——弗兰克康斯坦丁是一个英俊的诗人,也是社交界最著名的花花公子之一,如果他今晚出现在舞会上,那么自己不啻于多了一个劲敌。
“如果弗兰克适可而止,倒说不定是件幸运的事。”英格拉姆道。
交谈忽然暂停了一刹,因为执着红酒在窗边闲谈的两个人同时都看到了阿黛尔公主走到了两个兄长面前,然后停下来开始交谈。
“天哪!她居然主动和苏萨尔普林尼说话了!”拉菲尔低呼起来。差点把架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跌碎,“英格拉姆,我是不是眼花了?阿黛尔公主居然和大皇子有说有笑!”
“你没看错,拉菲尔,他们是在愉快的交谈。”
“可是。神啊,我听说他们几个兄妹从小就非常不合,阿黛尔公主甚至一听到苏萨尔皇子的名字就会厌恶得昏过去——听说那是因为这位哥哥也试图如同另一位一样和她‘亲密无间’,所以遭到了强烈的反抗和憎恶。”
“拉菲尔,你说的太多了。”英格拉姆勋爵淡淡道,并未搭话。
“可是你看。如今他们居然有说有笑!”拉菲尔叫了起来。扯着同伴让他也看过去,“天啦。公主居然笑了,居然把手伸过去让苏萨尔殿下亲吻!她居然还挽起了他的手臂!——快看快看,他们沿着花径朝这里走过来了!”
“好了,拉菲尔,舞会就要开始了,快去换装吧,别浪费了你辛苦准备的夜礼服。”英格拉姆勋爵制止了同伴的大惊小怪,虽然他心里的诧异也完全不下于对方。
当舞曲响起的时候,花园里坐在帐幕底下享用红酒和美食的贵族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喊声,纷纷站起。那些玩牌的、谈话的、调情的客人们都放下了手边的事情,涌向了垂下素馨花和九重葛的大厅门口,迎接今晚的最高潮。
烛火照耀着镜宫的一楼,金壁辉煌,有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氛。所有贵族都三五结队的簇拥在大厅四周,轻轻鼓掌,等待着女主人领头跳第一支舞,揭开今晚舞会序幕。
“我最亲爱妹妹,能荣幸成为你今夜的舞伴么?”苏萨尔皇子微笑着,低头去亲吻臂弯里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小手。
“当然。”阿黛尔的手指不易觉察的颤抖了一下,却甜美欢快地回答。
当拉菲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对兄妹挽手走向舞池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喧闹,仿佛是一辆马车没有经过允许便急驰而入,又在门外嘎然而止。四匹骏马猛烈地张大鼻翼喘息,筋疲力尽。
马车的门迅速被拉开,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年轻人从车上一跃而下。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长衣。纯银排扣一直扣到下颔,领口露出白色蕾丝领巾,袖口有金色的玫瑰十字花纹——那是翡冷翠南十字军团的军装。
“西泽尔殿下!”花园的侍从蓦然认出了来人,惊呼退开。
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没有理会,径自走向了舞厅,推开了门,毫不客气的闯了进去。当这个被众人议论了许久的不速之客出现在水晶灯下时,镜宫里忽然出现了片刻的沉默,所有贵族被这样的意外情况震惊,一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西泽尔径直走到了那一对正准备挽手走下舞池的兄妹面前,冷冷凝视着,却没有说话。
翡冷翠的贵族们都说二皇子小时候是个病弱不起眼的孩子,长大后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阴沉到令人心生冷意。
此刻,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正带着可怕的光芒,仿佛一柄军刀沉默地压迫过来,抵在人的咽喉上。令苏萨尔下意识的松开了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