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雪夜话心事,灯火映情深(第1/2 页)
漠南风雪,夜色正浓。刺骨寒风裹挟白毛雪呼啸而过,四野苍茫间,唯有军营内偶见几缕摇曳的灯火。萧长瑜端坐帐中,炉火映红了他的面庞。他手握一本兵法书,目光落在字里行间,神思却早已飘远。
帐帘微动,燕子坞轻步而入。他看见将军埋首读书,生怕打扰,正欲退下,却听萧长瑜头也不抬地道:“子坞,既来了便进来坐吧。这夜长得很,正好说说话。”
燕子坞一怔,心头喜悦难掩,忙拱手行礼:“将军不弃,属下诚惶诚恐。得与将军共话,实在三生有幸。”他依言走至火炉旁,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感受着火光带来的暖意,神色却有几分踌躇。
萧长瑜将书随意放下,笑看他一眼:“怎的,子坞平日伶俐,今日却沉默了?莫非是这风雪夜让人多了思量?”
燕子坞闻言,忙摇头道:“非也。属下心中敬仰将军已久,却未有机会得以倾诉,今夜冒昧,望将军莫怪。”
萧长瑜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子坞不必这般拘束,咱们同舟共济,为国效力,何须如此客套?但说无妨。”
燕子坞闻言,顿时放松了些,郑重说道:“将军,属下自幼钦慕沙场之事,却因出身缘故,未曾得见战场之景。自从追随将军后,才知边疆之艰险,也愈发敬佩将军的睿智与果敢。若将军愿意教导,属下定不负厚望。”
萧长瑜听罢,目光柔和,拍了拍燕子坞的肩膀:“子坞,能有你这般心怀壮志之人,是我大清之幸。你年纪轻轻,却颇有谋略,待日后历练再多几分,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燕子坞受此赞誉,面上露出难掩的兴奋之色,连连拱手:“多谢将军厚爱,属下必竭尽全力,鞠躬尽瘁,不负将军期许!”
他顿了顿,又似鼓足勇气般开口:“将军,属下斗胆问一句,您可愿听听属下的肺腑之言?”
萧长瑜一愣,点了点头:“子坞但说无妨。”
燕子坞神色郑重,低声道:“将军,属下也曾听过关于您的传闻。世人虽言长短,属下却不以为然。实不相瞒,我曾去梨园听过顾明书的戏,他的确如传言中那般温雅绝伦。我以为,世人所谓禁忌,无非是因他们未曾见过真正的美好。将军与顾明书,才是世间最动人的真情。”
萧长瑜闻言,先是微怔,而后抿嘴轻笑,似乎有些意外,却并未立即作答。
燕子坞见状,忙解释道:“将军,属下此言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心中钦佩。将军能有此情义,实属令人敬仰。”
萧长瑜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子坞,世间人言,终究不过他人之见。对我而言,明书不仅仅是戏台上的一名角儿,他也是我生命中的灯火。”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营帐的顶部,似是在追忆过往,声音低缓而深情:“明书,是暗夜中为我点燃的一盏灯。他很美,真的很美,不止在容貌,更在骨血。隐忍如山,专注如火,既深沉,又炽烈。我常想,若他生于贵胄之家,未必有今日之风华;若无戏台之历练,他也不会如此独特。”
萧长瑜顿了顿,轻叹一声,继续道:“他眉目如画,清冷时如孤月挂天,温柔时如春风化雪。尤其那双桃花眼,似藏尽世间柔情,一颦一笑间便将我的心囚住。旁人或许只见他的皮相,却难知他那颗坚韧且温热的心。明书,他是我此生至宝。”
燕子坞听罢,满眼羡慕,感慨道:“将军之情,深如江海,属下佩服至极。若顾明书知晓,必会感念将军对他的珍视。如此佳人,配得上如此深情。”
萧长瑜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低声道:“他知晓便好。旁人如何评说,都无关紧要。明书于我,已足矣。”
燕子坞神色一正,郑重说道:“将军与顾明书情深意笃,属下衷心祝福二位。愿君心明灯永存,伴将军千秋不改。”
帐内炉火渐旺,火光映照着两人的面容,一人眼含深情,一人满怀敬意。帐外风雪虽寒,帐内却暖意融融,似连这漫长的雪夜,也因此生出几分光亮与温度。
营帐内火光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帐篷之上,仿佛风雪夜中多了些温暖的慰藉。燕子坞见萧长瑜微微失神,似是回忆着过往的点滴,心中不由生出钦佩与感慨。他轻声开口道:“将军,属下有一事想请教。您与顾明书一路走来,想必并不容易吧?”
萧长瑜停顿了一下,像是回忆着某些深刻的往事,语气低沉却坚定:“与明书在一起,从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的身份是世人无法容忍的禁忌,而我身为将军,更是肩负重任,不能有丝毫懈怠。世间的流言蜚语、朝堂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