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第1/1 页)
用足力道砰一下把人反身控制在了墙上。
对方终于在第二声吃痛的闷哼里消停了下来。
季何易听着寂静里两人急促的喘息,手摸到他背后的墙,啪地打开被关上的灯。
大亮的灯光让眼前人猛地闭上眼睛。
季何易看着他的脸,等了半晌,没等到他喘息平复,酒气已经将空间里香氛的味道完全盖住,但他知道池宴没有醉。
“池宴——”声音冷下来,季何易微微松开压着他的手。
“啊,在呢。”池宴应声截断他的话。他仰着头,半阖着眼睛觑他,“干嘛啊,大惊小怪的样子。”
稀薄的笑意爬上他的脸,他带着声色场所里惯有的调笑表情,“你都没有准备的吗,来这种地方难免的嘛,我让你见识见识——性骚扰。”
“低级的呢,像这样。”他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名片,那是不知什么时候从季何易口袋里抽走的,“严重一点的呢,就我刚刚那样了。”
季何易盯着他看了会,直把池宴看得哼出一声笑:“怎么?这么生气?要不要报警啊。”
季何易彻底放开了压制他的力道,回到水池边洗手,身后人急促的喘息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两人的呼吸声在这片空间里重又变得微不可闻。
他不喜欢暴力,不管是肢体还是言语,更避讳“最容易伤害的往往是最亲近的人”这一套。珍视的人最需斟酌克制,尤其忌刻薄话,值得他所有好言好语;陌路的人无话可说,言语和情绪都是费心费力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吝啬施展。
现在池宴是后者,自己其实没必要对他多费口舌。
但他刚刚那力道十足的两下让池宴的脸色苍白到现在,接下来的话可能也不太客气,言语暴力和肢体暴力都全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季何易想,他是池家最小的儿子,被有求必应宠着长大,太熟练怎么得寸进尺了。
“我说过好聚好散,对你给出的分手理由,也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
靠墙站着的池宴和他在镜子里对视了一眼,他看见他抹掉了嘴上的湿润,但没抹掉被啃咬出来的红,低下头接水的时候,恍惚有温柔的样子。
他的声音也是温和的:“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情侣分手的意思,事实上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大多时候是无可奈何的托词,毫不相干的陌路人才是一对分手情侣最舒适的距离。”
“但你的父母是我很尊敬的长辈,你的哥哥是我很多年的好朋友,今后我们不可避免地还有见面的时候。虽然我会尽量减少这个次数,却还是希望,那时候我们俩的关系不要让无关的人为难。”
季何易洗完了手和脸,走向门口:“看在你爸妈和池淙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你计较你刚刚过线的行为。”
“但没有下一次了,池宴。”
他最后顿了顿,在池宴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抽走了他手里死死捏紧的带香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