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1/1 页)
,可却落了病根,像缺根筋似的笨,进宫……恐怕得罪贵人呐。届时怕是升官不成……”削官掉脑袋都不一定。
姜县令点到为止,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可上司不是好糊弄的,娄知府打量他两眼,紧接着就直接道:“明年开春选秀,抚阳县这儿必须要有个打眼的,就你家姑娘了。”
明年开春。
姜县令心下咯噔不妙,立刻愁容满面,也直道:“大人,这小女已经定亲了啊。”
上司狐疑:“是吗,以前怎么没听说呢?”
“这不是没到时候吗,这是从小订下的娃娃亲,一直没声张呢,想着能找个更好的。”姜县令搓搓手,半讪讪道:“但总归是订了,名声有碍啊,知道的人不多,可日后若是送进宫了却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若是真的,确实是个隐患。
上司既然是上司,自然不会为了捡芝麻而丢西瓜,但对姜县令的不满显而易见了,你有这事儿不早说,搁那儿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真是假未可知呢。
总之是似笑非笑的拂袖离开。
这谎已经撒了出去,却上哪儿去给姜清杳弄一门娃娃亲呢。
姜县令翻翻那本提亲册子,抚阳县里年纪适当的青年早被他挑剔来挑剔去的回拒完了。
只剩下一人。
姜清杳好奇的问:“谁?”
“隔壁那沈秀才沈观。”
说起沈秀才,那可神奇了,这是姜清杳不止一次且不局限于她爹,她二姨三姑,她几个闺中密友,还有院子里的丫鬟们的口中听过,自己却还从未见过面的人。
大约是几年前搬来的,一进来就翻新了隔壁荒废了好久的府邸。姜清杳当时还问她爹,隔壁这么大的宅子,应该也是个什么官的旧府宅邸吧。
她爹只含糊说原来是,现在没落了。这是后辈迁过来住了。
至此后,县令府隔壁多了个沈观,来了没多久就占着抚阳县的推举名额考中秀才,上了抚阳县最好的衡阳书院。
听书院里的学生传,书院几个老师都对他寄予厚望,要让他明年下场考乡试。
姜清杳虽没见过这人,可从旁人耳朵里都听全了。
姜县令越想越满意,大掌一拍。这沈观沈君珩,学问好,长得好,个子也高,住的还近,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对啊,姜清杳也问:“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姜县令摸摸鼻子:“这不是嫌他家里没落了,一穷二白吗?”
嗬,感情还是看门第。
“不过不要紧。”姜县令摆手道:“院试时我监考过他,以沈观的学问能力,重整门楣是早晚的事,此子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姜县令回想起沈观一身气度,俊美少年在一众咬笔挠头的考生中沉着下笔的场景,真是越想越满意,属实是鸡群中的鹤让他给挑中了。
姜清杳笑眯眯的,发出灵魂一问:“既然这么有前途,咱们想嫁人家也未必娶呀。”
姜县令沉默了。
他转头上下打量姜清杳。
优点……优点是,嗯,优点是吃饭吃的香。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每天变着花样的点菜,也不挑食。至于琴棋书画什么的,样样不精就不提了。
生活习惯嘛,更是丢三落四,用过的东西永远不放回原位,来他书房吃茶看书,也能落下块咬了一半的糕点,等姜县令发现的时候,都硬的成石头了。
再一想沈观的那些传闻,是个十成十的完美主义强迫症,东西都要成双成对,摆放整齐,君子六艺,无一不精,课业学问更是不用说。
姜县令沉默许久,再看看一旁又开始没骨头似儿的瘫在黄花梨透雕圈椅上惬意嗑瓜子的姜清杳。
算了,还是先不说了,瞒着,等婚事定下来再说。
合不合的来,再不济也住在隔壁呢。
他吞下这些话,严肃起来:“明日我就去找他老师说道说道。”
呦,这是要逼婚啊。
姜清杳看起热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