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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追根究底:“那会怎么样?”
方蔚然笑了笑,清脆的声音听着近乎冷酷:“方靖然是beta。他是beta,挺好的。”
魏砚云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心里一瞬间闪过嫌恶的情绪,带着压力。一个alpha,一个与他匹配度很高、身体不好、暗恋他的alpha,对魏砚云来说意味着控制、麻烦与重担,然而巨浪般的心疼却叫嚣着他可以忽视这些负面,只专注于方靖然本身。
他本身是不能用这些简单的定义词语抽象概括的。
方蔚然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后文,简单地说了一句“挂了”。
魏砚云在客厅呆了片刻,被酒精和发情热折磨过的脑子昏昏沉沉,他渐渐停止思考,全副心神都牵挂在他握着的方靖然的手。
他一下一下地捏着,自己也不清楚有没有期待过方靖然的回应。
大概他捏得太久,方靖然发出了一声含混的嘟囔。
魏砚云凑过去,听见他喃喃:“魏……”
好吧,好吧,魏砚云无奈地投降。
这还能怎么嫌弃。
星河漫天,月落日升,夜晚再怎么惊心动魄,白天总会准时到来。
邻市的绿化做得很好,哪怕是他们公司为了方便,把他们的公寓订到市中心,窗外依旧有一片绿色。
在绿意盎然中,方靖然睁开眼。
头痛欲裂的感觉帮他迅速回忆起昨晚的活动。他喝酒了,还醉得很快。
易感期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方靖然酒量虽然差,但还没有差到这种地步,易感期大大降低了他对酒精的抵抗力。
他默默诅咒这玩意消失。
方靖然一边想咒语一边翻了个身,却发现被子扯不动。
——他旁边躺着一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魏砚云。
方靖然僵住了,早晨本就不甚清醒,现在更晕乎了。
他怕惊醒魏砚云,这事没法解释,便维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动作,使劲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他喝酒了。他喝醉了。他好像拿出了一部手机?他和魏砚云跳舞。
魏砚云的手指。手臂。被拉着摆手位的肌肉线条,
魏砚云蹲下。躺下。褪下。
他自称哥哥。
他闷声喘气,轻轻颤抖着,在他每一次靠近时。
方靖然越想越不对,出了一身冷汗,慌得不行。
“方静文”是alpha,信息素的问题也说过,但“方靖然”可是beta!魏砚云会不会没有防备?
更绝望的是,方靖然发现,他自己没穿衣服,盖着身体的布料只有一层薄被单。
不会吧?
他尽可能小心地转过身,用余光打量魏砚云。
还好,不是光着的。
魏砚云熟睡着,身上是昨晚那件白衬衫,睡了一晚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方靖然一口气没松完,便又提起来:魏砚云领口下的脖子似乎红了一片。
他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上魏砚云的第二颗纽扣。
他垂眼研究纽扣,没注意到魏砚云的睫毛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