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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转过身来:“卫,这件事,我看警方不便进行虚幻的调查”
他停了一停,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和以前若干次一样,由我来作私人的调查,警方给我一切便利。”
上校点了点头,我陡地冲口而出:“那么,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再盘问罗定!”
上校皱起了眉:“有这个必要?”
我道:“当然有,到现在为止,在这幢大厦的电梯中,有过怪异遭遇的人,假定有三个,我的假定是罗定、小郭和陈毛”
杰克点著头:“我明白,陈毛死了,小郭下落不明,只有罗定一个人,可以提供资料。”
我也点头道:“所以,我要盘问他!”
杰克道:“不过,他好像已将他的遭遇,全说出来了,你认为他还有隐瞒?”
我肯定地道:“是的,我觉得他还有隐瞒,而且我可以具体地说,他隐瞒之处,是在他终于出了电梯之后,他还曾遇到了一些事,他没有说出来!”
杰克上校来回踱了几步:“可是他却说你在骚扰他这样吧,由警方出面,安排一次会面,希望你别逼他太甚,因为我们对他的盘问,究竟没有证据!”
我略想了一想,道:“那样也好,不过,我恐怕不会有甚么用处!”
杰克上校叹了一声,抬头向天空望著。
我知道他在望向天空的时候,心中在想甚么,他一定是在想,陈毛是从甚么地方掉下来的呢?
我没有再在这幢大厦的天台上多逗留,我向上校告辞,也没有再到小郭的侦探事务所去,只是找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我需要寂静。
我所到的那个僻静的地方,叫作“沉默者俱乐部”,参加这个俱乐部的最重要条件,就是沉默。
在布置幽雅的俱乐部中,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可是每一个人,都将其余的人当著木头人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别说交谈了。
我在一个角落处,一张舒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著头,开始沉思。
事实上,我的思绪乱得可以,根本没有甚么事可以想的,我试图将整件事归纳一下那是我遇到了疑难不决的事情后的一种习惯。
但是我立即发现,连这一点我也无法做得到,因为事情的本身,绝不合理,这幢大厦的电梯,决无可能冒出大厦,继续不断地向上升去!
如果这一点没有可能,那么,罗定的话,是不是要全部加以否定呢?
当我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脑际闪电也似亮了一亮,身子也不由自主,陡地一震。
直到现在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全是根据“电梯中有了怪事电梯不断向上升”这一点而进行的,而如果根本没有所谓“电梯中的怪事”的话,那么,我不是一直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前进么?
而“电梯中的怪事”之所以给我如此深刻的印象,自然是由于罗定的叙述。但如果罗定根本是在说谎,一切全是他编造出来的呢?
我感到我已抓到了一些甚么,我身子挺得很直,只眼也睁得很大。要是在别的地方,一定会有人上来,问我有甚么不妥了,但是在这里,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思路。
如果一切根本全是罗定编造出来的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他在电梯中究竟遇到了甚么事,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罗定的目的何在?
罗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在电梯中,真的曾遇到了一些甚么事,但是他却将这件事的真相,遮瞒了起来,而代之以“电梯不断上升”的谎话。
编造“电梯不断上升”的谎话,有一个好处,就是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各种各样的专家,就会来解释,这是属于心理上的错觉,于是,再也不会有人去深究他在电梯中,究竟遇到甚么事了!
当我有了这个初步结论之后,我感到极其兴奋。
但是,接下来,我又自问:小郭在电梯中,又遇到了甚么事故?
小郭遇到的事,是不是和罗定一样?
为甚么两人的遭遇一样,小郭会失踪,而罗定却甚么事也没有?
这样一想,好像我刚才的想法又不成立了。我的思绪十分乱,翻来覆去地想著,一直呆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才离开。
在离开之后,才和杰克上校通了一个电话,上校告诉我,已约好了罗定,下午七时,在他的办公室中见面。
我用闲荡来消磨了剩余的时间,准七点,我到了杰克的办公室。
杰克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