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二分之一法兰西75(第1/1 页)
样可以做任务,也不影响香槟接受专业的护理。
侧躺着的塞壬没有动作,但是黑泽阵优越的视力清晰的捕捉到,祂的耳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颤动了一下:
“……去哪里?”
且不说祂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
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银弹计划”成功的那一刻开始,没有足够与这个世界上所有觊觎“长生”的眼睛抗衡的力量,香槟就已经失去了保存思想,发出声音的资格。
——去哪里都一样的。
“去我……家,在莫斯科——组织在那里也有分部。”
黑泽阵说不清楚从组织的一个实验室,转移到组织的另一个实验室的意义在哪。
莫斯科甚至还更冷了,塞壬明明是温带浅海物种。
但是好在香槟也没再问:“你还有家啊?你家里让你干这个?”
黑泽阵不是组织二代(就算是父母没能获得代号,二代也没可能沦落到训练营去),但是这个年纪就进组织当杀手,监护人已经不是
没家难道是从树上结的?
黑泽阵在心里默默腹诽祂脑子有病:“我爸妈死了。”
“那我们吃什么?”
西伯利亚的西北风肯定是足的。
少年即有压迫感的三白眼撇了祂一眼,冷声呛祂:“饿不死你。”
出去的话黑泽阵叫“黑泽阵”当然没什么,难道香槟叫“香槟”吗?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对顶着“香槟”这个代号的孩子,产生了一点多余的探索欲。不是自己的任务对象,需要贴标签的仔细斟酌的“麻烦”,而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活物。
“……你本名叫什么?”
香槟闷闷地声音从小熊的身体里传出来:“告诉你的话,阿莲会生气的,然后就会把某个‘胆敢逾界的臭小鬼’给处理掉:砰砰!”
那是只有他自己可以叫的名字。
黑泽阵对这种事情没所谓:“那我给你起一个——飞鸟彻羽。”
……好敷衍,这和养了一只萨摩耶叫“白狗”有什么区别?
飞鸟彻羽对这种“随便取名”的态度在心里默默谴责,努力转过身来,抱着自己的新玩具,从小熊被棉花填充的鼓鼓囊囊脑袋后面探出一双眼睛:“……你知道不可以随便给妖精取名字的吧?海妖塞壬也算哦?”
能怎么样呢?
黑泽阵睨那双天塌下来都能淡定点根烟的眼睛,半点也不迟疑的盯着塞壬的眼睛看。
就像是被夏日正午阳光曝晒的地中海面,表面上瑰丽的叫人移不开眼,可是大海终究是大海,表面上美艳绮丽,海面下依然暗流涌动,时刻准备着将无知的擅闯者搅得粉碎,然后被巨大的水压撵得粉身碎骨。
但是南欧太远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吹不到塞壬的爱琴海。
少年的脸上扯出一个狞笑,像是在寒风中对着猎物龇牙的狼:“能怎么样?你咒死我?”
杀手都做了,还怕报应?
“……那好吧,”飞鸟彻羽瘪瘪嘴,应下了这个玩笑一样的名字,“我会跟阿莲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