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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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含珠、金钏和银针俱担忧不已,怕她熬坏了身子。
&esp;&esp;含珠百般逗她开心:姑娘,今日我们去茶舍坐坐吧,来吴江这么久,我们还没怎么出过门呢?
&esp;&esp;金钏也在一旁点头:姑娘,奴婢觉得您还应该去看看大夫,这半个月来睡眠不好,莫伤了身子。
&esp;&esp;姜臻拗不过两人,点头应下了。
&esp;&esp;主仆四人去了当地最大的一家茶舍,姜臻依旧带着幕篱,银针要了一间靠楼道的包厢。
&esp;&esp;四周俱用雅致的屏风围了起来。
&esp;&esp;姜臻点了一壶花茶,几盘点心。
&esp;&esp;自古以来,若想要探听消息,酒肆、饭庄、青楼、茶舍、或路边卜卦摊子,就是绝佳的场所,各种消息在此发酵、宣扬
&esp;&esp;楼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进了姜臻的耳朵。
&esp;&esp;听说了吗?四月春闱结束后,那新科状元郎被人称为布衣状元,传胪大典过后,新科进士们披红挂花,骑马游街,真是道不尽的风光啊!
&esp;&esp;那状元郎不但文采斐然,听说人长得也是俊秀,哎哟,那进士榜单一出,多少人意欲榜下捉婿。结果,你们猜猜,这状元郎花落谁家了?
&esp;&esp;这话吊起了身边一干人的好奇心。
&esp;&esp;那人慢悠悠喝了口茶,笑道:听闻这状元郎亲自去前太傅谢老府上求娶他的孙女了。
&esp;&esp;有人深吸一口气:这状元郎好大的胃口!上京有武顾文谢的说法,谢家门楣在上京可是一顶一的。
&esp;&esp;那人手中的折扇又啪地一声展开:问题是谢老太傅同意了!听说婚期都定了,那谢家姑娘年龄也不小了,婚期就定在年尾了。
&esp;&esp;大家议论纷纷:倒也是一桩良缘!
&esp;&esp;这些闲言碎语俱备姜臻四人听进了耳朵里。
&esp;&esp;姜臻微微一笑。
&esp;&esp;柳大哥能和谢婉华结亲,倒真是一门不错的姻缘。
&esp;&esp;柳大哥不但有学问,为人又磊落,谢婉华气质如兰,温柔婉约,当真是一对壁人。
&esp;&esp;去年,她好心办坏事,一直对谢婉华落水一事耿耿于怀,如今看,也算歪打正着。
&esp;&esp;这时,又有一道声音八卦道:听说这谢家姑娘以前和这刚在河西战死的镇国公府世子议过亲,不知怎的没成,不然哪有这新科状元的事?
&esp;&esp;姜臻手一僵。
&esp;&esp;有人叹道:这世上的事啊,有人喜,就有人悲。如今河西患难已平,边境恢复了太平,功臣当赏,圣人上个月追封那战死的镇国公世子为国公爷了。
&esp;&esp;那也是应得的,顾家几代忠烈,听闻那国公爷才二十二岁,文武双全,还是探花郎出身,还未成家呢,连个后都没有,可惜了。有人语气惋惜。
&esp;&esp;天妒英才呀,死后追封,再多的封赏又有什么用呢?有人唏嘘道。
&esp;&esp;听说大战前刚订完亲,女方是个来自滇地的商户,莫不是女方命太硬?不然怎的一定亲,那国公爷就战死了
&esp;&esp;那谁知道呢?但那镇国公府本来就是武将世家,每次打仗总有人牺牲,就跟魔咒似的
&esp;&esp;金钏和含珠担忧地看向姜臻:姑娘您可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esp;&esp;姜臻捻起一块芡实糕,慢慢嚼着,神色并无异样。
&esp;&esp;议论声不绝于耳:哎我家有人在上京任官,听闻那国公爷的死讯传至府里后,那长公主和府上的老太君,当场就晕倒了那老太君一大把年龄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两三个月缠绵病榻,听说竟是快不行了圣人还亲自去府上看望那老夫人了。
&esp;&esp;对对,我也听说了,那国公府上本有姑娘四月份要出嫁的,听说连婚期都推迟了
&esp;&esp;姜臻心口一颤,手中的芡实糕掉落在桌上,心头涌上一股悲痛与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