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把控战争(第1/2 页)
哲学按其本性而言,是能够普遍化的;因为它的土壤是思维,而人正因此成为人。
--黑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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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忆说,古地球有一种滑稽的说法:
本科什么都懂,硕士什么都不懂,博士不懂装懂。
正常的学位进阶是读完本科,读硕士,再读博士。
硕士几乎都是有本科文凭,博士几乎都是硕士毕业的。
当学问越来越深,世界的知识就越显得匮乏。
站在学科前沿的人,最需要的是信心,而不是证据。
而博士,需要借着信心去探索。
古地球的笛卡儿被视为是启蒙运动之父,对于知识的问题深感迷惑。
他热切地采纳了哥白尼的太阳系理论,却很快地觉 察到这种发现会引发很复杂的问题,就是关乎所有人类知识的地位。
若连人类知识最基本的来源(感知的能力),都不能提供现实真相,那么从今以后,人甚至必须对感官都抱持怀疑的态度。
但是笛卡儿无法安于这种不确定的状态,他着手尝试去发掘一种渠道, 希望能够藉此使人得着确实的知识,是建立在不可动摇的坚固根基之上的知识。
为了达成此一目标,他提出普遍怀疑的策略。
他决定对一切事物存疑,直到发现某事无可质疑为止。他在知识的领域中 建立了一个“信仰禁区”。
笛卡儿指出,人类今天面对认识论危 机,正是因为将知识建基于未经批判检验的权威之上。
人不应当再天真地一味相信权威,所有知识都应受到测试。
某个冬天,因为天寒地冻,笛卡儿无法出门。他闭门苦思,发现了一项他无法怀疑的事实:他在怀疑。
就此产生他的名言:我思故我在。
笛卡儿成为认识论理性主义之父,相信人单凭理性便能够获得知识,无须通过经验。
但笛卡儿提出普遍的怀疑,目的不是要摧毁知识,乃是要使知识建基于确定的、必然的、不证自明的根基上,藉此证实知识。
笛卡儿身为数学家,在探索过程中 秉着数学家的专业精神,追求必然、不证自明、普世的真理,就是在任何情况 下、不受对任何存在物的遐想影响的真理。
他主张:严格寻求真理之道者,无须涉足任何不能够得到等同于算术或几何学精确度的领域。
这种坚持使得信仰和知识分家,成为所有后启蒙运动思想的特色。
根据这种真理观,可以合理地推论出,人对实在的认识,可能达到超越历史长河的“上帝的视角”,仿佛人可以高高地从宇宙的 包厢座上理解知识。
这种立场否定人类的知识必然受限于特定的角度,彻底地实行怀疑原则,可以将人提升至包厢的层次,超越了观念的消长,如此得到的知识,乃建基于不可动摇、无可置疑的坚固 根基之上。
古地球哲学历史中,曾经笃信除了清楚明白的观念之外,绝不接受其他任何东西。
所有知识都必须经过证实,不能单单凭着信心领受。
丁兰对麦忆说,没了?
麦忆回答,没了。
丁兰说,我本以为你是狂热的科学家,不理会哲学,如今看来,你确实是狂热的科学家,不懂哲学。
宋岩笑了一阵,说,大家在张衡面前,都是文盲,而我们所面对的,只能凭信心去做,这个时代的先进哲学,需要战后才会出现。
丁兰不是在说麦忆面对当前问题引用滞后的哲学的无趣,而是在说那个时代的哲学,就如在没有真理的时代检验真理,连盲人摸象都算不上,而麦忆的说法,更是不全面。
在古地球,与笛卡儿和他内窥的理性主义相反的,英国的洛克主张知识可分三种,并非如笛卡儿所说只有一种。
第一种是凭实证科学观察得来的知识,建立在感官经验观念的基础之上。
第二种是笛卡儿无可置疑的知识,建立在演绎推理的基础之上;数学,特别是几何学,便是这类知识的范例。
第三种知识建基于神的启示之上。
洛克声称圣经的启示是神学知识的基础,他认为耶稣的弥赛亚身份属于此一范畴,三位一体或预定论教义则否。
洛克的着作对基督教神学发展有极大的影响。
科学现在恰如其分地站在神学领域以外,神学也恰如其分地站在科学领域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