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半把枪(第2/2 页)

看着阿丽娅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衣服…我抓住她的手臂，给她的爪子塞回兜里……

阿丽娅：“吃饭了。”

蔷薇在前面上楼梯，阿丽娅拽着我的胳膊在后面……

我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在餐桌前坐下。…阿丽娅拿起碗给我们盛饭……

我有些没有胃口…但还是接过碗……

………

蔷薇递过电脑，询问埋伏地点…我在地图上指出之前考虑的几处地点……

吃过晚饭……我上到楼顶…火堆冒着微弱的烟…阿丽娅的饮料摆在柜台上……

我坐在椅子上…吹着傍晚的暖风…看着天边晚霞一点点消失……

………

阿丽娅上来点燃篝火…她又下去了…

一会之后，她又再次上来…抱着一堆饮料罐子，还有酒瓶，放到柜台上…她抱着一瓶黄昏和一瓶酒，拉着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把酒递给我……

她打开黄昏，喝了一口，放到地上，起身，然后横着躺在椅子上。摸出手机，打开音乐，然后把手机也放在地上，她闭上了眼睛……

………

……我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再考虑接下来的方向。

……一种悲伤？逐渐升起…我本该考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思想却在这里转变为了：对于周围，我们所处环境的某种茫然无助，我认为是茫然无措。以及低落，悲伤，随后转变为了绝望，压抑，即将成为痛苦以及崩溃。

我猛然掐断思想。…我发现这些感情有一个来源，顺着“它”来的方向，…我看向了旁边的阿丽娅……

她闭着眼睛，脖颈枕在椅子扶手上，她的树叶头发垂在空中，末端卷曲着。

……我斜过身，手伸向卷曲的叶子，试图把它梳直。阿丽娅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阿丽娅有些沙哑的问：“怎么了？”随即她轻咳了一声。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你想聊聊吗？关于今天的事。”

阿丽娅低下头，几秒后，她摇了摇头。

………

我：“能给我一罐吗？”我示意地上的黄昏。

她垂下手，慢慢把一罐黄昏推向我，……随后是另外三罐，一半。

我盖上酒瓶，拿起第一罐，打开喝了一口。

很奇怪，层次分明的苦和甜，气泡和酒和某种水果味。但不难喝。

………

我回想着刚才出现她感情的场景，我出现了一些想法……

我：“我找到一首歌？你想听吗？”这是之前从歌单里听到的，我觉得不错，所以在循环这首。

阿丽娅轻轻嗯了一声。

我：“第52号歌单……”

我模仿刚才“出现思想”的方式。

我低声哼着旋律，……阿丽娅也跟着我哼起来，随后我跟着音乐唱了起来…然后是我们一起。

我在这里停住。就此为止。

我们的歌声在空旷的黑夜里回响……

“oh dusch?ner westerwald.

uber deine h?hen pfeift der wind so ka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