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静松难埋大梦绘尽世间百态 | 紫光重逢遗音旁观人情冷暖(第2/4 页)
现在,紫光寺突然又有人了吗?陈婉君此刻心里是很急切的,她一边去拿外套,一边对王院长说:
“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接你。”
“研究院。”
陈婉君轻车熟路,接了王院长,一路直奔紫光寺。她跟着王院长一同上了后山。王院长带着陈婉君停在了后山别院门口。陈婉君看着这院门上的匾额,已经从五年前的【居士院】变成了【静松斋】,左右两边楹联上书【静理南风之畅】·【松持日月之光】。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再看院墙盘植的藤蔓花草,交错种植着落葵和凌霄。太像了,一切都同记忆中的院子太像了!是谁!究竟是谁来到这里,复刻了《梦寻前清江南》中的场景?
陈婉君迟疑在门口止步不前,王院长只道是她陌生怯场。因此推开门热心说道:“直接进去就行了,我们都是直接进去,到了里面再敲门。”
王院长推门而入,自然柔和的竹铃声声响起,徘徊陈婉君耳边。她抬头望去,竟然连门头挂的竹片门铃都一模一样!她这一回顾不得矜持了,噌噌噌地向西厢跑去。推门而入,环顾四周,她不知为何难掩失落,怅然叹了一口气。
这里是一间墨拓工作室,看来这位师父,只是可能看过了那个场景,又恰巧住到了这个院子。陈婉君勉强撑起笑容,回看了王院长一眼。王院长过来张望了一下,道:“不在这里的话,就在东厢。我们走吧。”
说着,王院长穿过中庭,敲响了东厢房门。因听见里面隐约有响动之声传来,两人在房门口等了许久,王院长敲了第三次,门才被打开。
师父出来了,一身褐袍,眉清目秀。当陈婉君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心碎了。不是伤心,不是激动,不是悲,不是喜,只有一种感觉——心碎。
陈婉君杵在那里,脚底下似灌了铅。她的牙齿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亦或许,是她浑身都在颤抖。陈婉君抬手轻轻搭在门框上,扶了自己一把。她怕自己倒下去。她又慌乱摸起了自己的脸,想到昨夜通宵,自己早上接了电话就直奔这里,既没有刷牙也没有梳头。她扶着门框,捋了捋头发,转过脸去。
此时王院长笑容满面地对那位师父说道:
“墨心师父,这位是我的朋友,陈婉君。就是昨天跟你提过的那位非遗会馆的馆长。”
“两位有礼。请进。”
陈婉君听见这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她的心却如疯狗般狂吠不止。她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一角,一手紧紧扣住门框,试图拴住心中那头正在发疯的灵魂。王院长见她一直扶着门框侧着脸,连忙将她的手臂挽起,拉她进内坐下了。
阵阵熟悉的香味飘散而来,陈婉君环顾四周,禅房简陋到令人发指。她紧咬双唇,目光落在床铺一件老旧发黄的白色纱袍和一件有着些许脱线的毛衣上。这种放衣服的习惯,她真的太熟悉了。她甚至都能猜到那两件衣服此时留有的余温。她再向床尾张望,一只老旧电炉,上面挂着一只秤盘,盘子上盛有约二钱香粉。陈婉君再抬眼扫去,左边墙上挂着一张普通的练习琴,琴轸下面随意系着几根深色绳子,没有琴穗,常按处漆面脱落严重。
整个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陈婉君,这个人是齐墨,但这个人又不似他。齐墨从来不会穿颜色发黄的白衣,即便只有领口一点点,他也会丢掉。齐墨从来不将就香粉的容器,家里的香炉都是他找各种材质的特色非遗师傅定制的。齐墨从来不弹几千块一张的混漆厂琴,他的琴,每一张拿去拍卖,都可能是几百万的起步价。陈婉君不住地摇头,他不是齐墨,他不可能是齐墨。没有人那么傻的,放着那么多钱给别人玩,自己却节衣缩食到这种程度。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齐墨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在意生活舒适度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到这种程度?!
但所有的一切又在说明这个人就是他。禅房内充满了寒山仙踪的味道,书案上的搁笔方式与齐墨如出一辙。房内四处散落的宣纸无一不浸透着齐墨的绘画风格。甚至床上斜卧着的枕头,都与他的习惯如出一辙。
王院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陈婉君的非遗会馆,陈婉君根本无心倾听。王院长介绍完,看陈婉君毫无反应,就拉了拉她的衣袖。陈婉君这才应了一声,取出了自己的名片。墨心接过名片之后,王院长又继续说道:
“师父既然与我结缘,愿意上我区非遗的名录,就还须在区里有个据点,有所展示。时间长短没有关系,这是‘有’和‘无’的区别。”
“机缘已至,自会前往。”
“那墨心师父现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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