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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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也不叫人?”
&esp;&esp;蒲炀冷淡地抿了下嘴角,说:
&esp;&esp;“燕北声。”
&esp;&esp;他对上燕北声不出意料的眼神,手指无措地蜷缩了下,面上还是一片冷色,问燕北声:
&esp;&esp;“要上来坐坐吗?”
&esp;&esp;蒲炀此番浅看是入梦,实则是入幻,这是被他霸占了窝巢的煞物的把戏,蒲炀自那白芍香气便知,但他瞧着这幅情景,却并未有任何动作。
&esp;&esp;相反地,蒲炀看着穿着一袭红衣,俊美不似真人的燕始祖,像是要把这几刻拉得再长一些,他清楚地听见梦中的自己开口时蓬勃的心跳,一时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
&esp;&esp;负手立于树下的燕北声闻言,却只是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esp;&esp;“算了,刚从那地方回来,身上一股腥味。”
&esp;&esp;他说的那地方便是狱府,此前燕北声说自己是这处的常客,想来在这个无头无尾的幻境中又闲来无事,往那个地方走了一遭。
&esp;&esp;蒲炀没应声,只是看着他。
&esp;&esp;“怎么?”燕北声笑了笑,“不信我?”
&esp;&esp;蒲炀那双向来无喜无悲的眼睛牢牢锁在燕北声身上,片刻后,才道:
&esp;&esp;“你受伤了。”
&esp;&esp;不是疑问句,蒲炀这话砸下来是很干净利落的,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并不是想要求个答案。
&esp;&esp;燕北声也不惊讶,只说:
&esp;&esp;“眼睛这么尖。”
&esp;&esp;他一直负在身后的手此刻才松开,暗红色的血液犹如水流一般,从苍白的指尖一路流下,顷刻之间将泥土染成血红。
&esp;&esp;蒲炀的目光停留在燕北声的指尖,不过须臾,原本靠在树上的人抬手,缠在手腕上的锁链骤然出击,放大几十倍,以雷霆之势绕住整个侯月林的枝干,蒲炀阖眼,只见刹那之间狂风大作,巨大的风声裹挟着树根脱离泥土的声响。
&esp;&esp;他竟然将正片侯月林连根拔起了。
&esp;&esp;幻境中出现的燕北声早就消失不见,整个幻境再没了那抹碍眼的红,蒲炀在不过眨眼间将幻境拆得稀巴烂不说,到头来还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树干,开口道:
&esp;&esp;“你的幻境之术也太差了。”
&esp;&esp;那颗原本被他靠着的侯月叶片悄然而落,树干一点点扭曲、变形,飞扬的尘土落下,侯月变成了一只狐狸。
&esp;&esp;这狐狸身上泛着白芍香,尖嘴红眼,她朝蒲炀咧开嘴,是个微笑的表情,大抵还有些气急败坏。
&esp;&esp;“你是何人,何故占我窝巢?”
&esp;&esp;蒲炀朝她略一颔首,语气堪称礼貌:
&esp;&esp;“在下蒲炀。”
&esp;&esp;狐煞皱眉:
&esp;&esp;“蒲炀是何人?”
&esp;&esp;蒲炀还是有问必答:
&esp;&esp;“死人。”
&esp;&esp;那狐煞见蒲炀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时怒火攻心,身后的九条尾巴如屏风般哗然展开,数百细雨银针同时射向蒲炀。
&esp;&esp;“唰——”
&esp;&esp;蒲炀一个翻身,轻巧躲过,再下一秒,整个人都不见了踪影,狐煞目光一凝,只觉身后一阵凉风扫过,还未来得及动作,脖颈一僵,那病秧子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后,锁链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蛇,飞快地缠住了她的脖子。
&esp;&esp;蒲炀毫不顾忌煞物的挣扎,语气平静地开口:
&esp;&esp;“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现在轮到我问你。”
&esp;&esp;他将目光放在狐煞的脸上,道:
&esp;&esp;“原本在这山上的那头熊煞,少了祟骨,那祟骨可在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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