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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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很好,这次庆春直接说人蒲大提行使出任务去了。
&esp;&esp;不知去了何处,一行整月,半点没有消息,燕北声都怕他在外面逍遥得找不着家。
&esp;&esp;他自己这边状况却不容乐观,以往这最西边都是荒林,没人居住,没怎么出过岔子,也少有人管辖。
&esp;&esp;可此次他却在这边发现了一处极大的煞盅。
&esp;&esp;周边煞物阻挠他多时,盅里面却没什么煞物,干净得很,仿佛是特意提前备上的。
&esp;&esp;提前备上……
&esp;&esp;燕北声有了个不妙的猜测。
&esp;&esp;那日在长忻亭他发觉的那片血泊也是如此,从某种方面来讲,也可以将其看作是个煞盅,以煞养人。
&esp;&esp;长忻亭的盅比较特殊,它用的是人,养的还是蒲炀这只凶煞。
&esp;&esp;距离下次千年祭还剩下不少时日,燕北声却隐隐觉得不安,自上次他从狱府出来,便感觉有一只黑暗中的手,在冥冥之中推着所有的人与物向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esp;&esp;明王一案,长忻亭疫病,血泊,延山相印,乃至大昭妃嫔案,表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可那层遮掩消失,谁也不知道底下藏的是什么东西。
&esp;&esp;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esp;&esp;燕北声将煞物处理掉,又设下陷阱静静蛰伏于暗处数日,可并未等到那暗处的人上钩,他只得布下星盘便匆匆赶回了阴司。
&esp;&esp;无他,他怕自己再晚回去几日,某人已经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esp;&esp;燕北声一路快马加鞭,不过两日便回了阴司,在家寻了一圈,却并未见到蒲炀,应是被案子拖住了。
&esp;&esp;桌上倒是留了张字条,写着寥寥几字,像是临走时随手写的,有些潦草:“北部有案,结束便回,勿念。”
&esp;&esp;勿念……
&esp;&esp;燕始祖面无表情地看着末尾二字,心里冷笑一声,多大脸,谁念他?
&esp;&esp;这也就算了,燕北声心想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同一个毛头小子计较,等他回来再好好商量便是,可未曾想等蒲炀回来,他竟连人都险些没有逮到。
&esp;&esp;蒲炀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出案子的时间却愈发的长,在外滞留半月都是常有的事,好不容易回来了,燕北声想同他说点什么,蒲炀要么就说累了,要么就说困了。
&esp;&esp;态度之敷衍,行为之不配合,让燕北声大为光火。
&esp;&esp;他心再大,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便宜师弟是专门躲着他呢。
&esp;&esp;蒲炀这些日子常在外奔波,心神俱疲,还要分出精力来应付燕北声,他的确不想看见燕北声,一面是因为那个梦,一次也就算了,他想着大概兀自放松下来,神经有些波动,做个奇怪的梦倒也正常。
&esp;&esp;可他竟然一连三日做了那晚一样的梦。
&esp;&esp;蒲炀最先是觉得惊慌,他拿不准自己的心思,可看见燕北声又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绮丽暧昧的梦,让他有些困扰。
&esp;&esp;而另一面,燕北声离开数月,偶尔带回点只言片语,可也足以牵扯他的心神,哪怕看不见人了,四周却依然有着燕北声的影子。
&esp;&esp;是以蒲炀索性走远了,走久了,想着时日一长,那些偏离正轨的东西还是会回到既定的轨道,而一时不察走进死胡同的自己也会恢复如常。
&esp;&esp;燕北声的心情算不上好,蒲炀当然看出来了,但他没有办法同燕北声解释,如何解释?说我连着三日梦到同你鱼水之欢,床第缠绵,你别介意?
&esp;&esp;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esp;&esp;只要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蒲炀想,只要时间再久一点,他就能变回原来的自己。
&esp;&esp;他起了床,时辰不算早,以往这个时候燕北声早就敲开他的门,拉着他起来,可最近燕北声再没有敲过自己的房门,更遑论叫自己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