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冒充(第2/3 页)
慈面无表情,任他怎么拉拉摇晃,屹然不动。
没过一会儿,终于安静了。沈觉慈却微觉不妙,低头一看,沈幼书嘴巴一张,响亮尖锐的哭声响彻原野,声声回荡。
仿佛这哭声已经听过一千遍一万遍,沈觉慈眉头狂跳,莫名想死,咬牙道:“住嘴。”
非但没住嘴,沈幼书哭得更大声了。
沈觉慈忍无可忍,终于接过他手里的渔具,哭声瞬间止息,这时才发现,这小畜生根本一滴眼泪都没有。
沈觉慈:“……”
气笑了。
他如沈幼书的愿坐在板凳上钓鱼。沈幼书也没闲着,从小木屋中拉来一捆柴,手指一戳,柴火“呼”的燃起大火,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盘装生肉,跑到沈觉慈面前,“阿爹。”
沈觉慈一直在观察沈幼书。
这一幕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很多次。看着眼前的生肉,不需要说话指示,指尖一动就将那些生肉刷刷刷地切成了薄片。
沈幼书捧着盘子跑回去,捡几根细木条串起来烤,还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往肉片上撒,肥瘦相间的肉片滋滋冒油,焦卷喷香。
沈觉慈把目光移回来。
这条小溪里的鱼很精,等愿者上钩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偏偏这幼儿只吃人钓的。
略略思索,眸光一闪,一只路过的小鱼好像受到了什么蛊惑,径直游向鱼钩,还没咬中,旁边突然传来沈幼书的声音,“阿爹。”
沈觉慈一顿,那条鱼也幡然醒悟,倏然游走。
“怎么?”沈觉慈看他。
沈幼书突然戳了一下沈觉慈左腹,“出血了。”
沈觉慈低头。他被捅穿的腹部就没有一刻不痛的,就算撕裂,也不会更痛。此时又一身黑袍,看不清血迹,要不是地上滴了一小摊血,根本难以发现。
他不以为意地调出几丝魔息止血。
一旁的沈幼书蹲在地上,突然从袖子中掏出一团棉花递过去,“缝肉。”
沈觉慈一顿。
那是魔域鬼修一族才能培养出来的灵棉,能肉白骨,长在树上,百年也就只取到巴掌大一团灵棉,一般只进献给魔尊使用。
“谁给你的?”沈觉慈微微眯眼,手上暗暗积蓄魔息。
沈幼书老实回答:“阿爹。”
“你说的阿爹是我,还是当今魔尊?”沈觉慈笑着把手放到沈幼书头上,不顾心脉血珠感受到杀气后红光大盛,任由皮肤被灼烧。
沈幼书皱皱眉,想了想,指着他道:“阿爹,魔尊。”
沈觉慈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挑眉,“意思是我是你爹,也是魔尊,这东西是我给你的?”
沈幼书点点头。
沈觉慈不声不响,挑来他手中的灵棉察看一番,没发现什么咒术魔息。往腹部一按,灵棉团绕的丝争先恐后地穿过衣袍融进血肉,只一会儿就止血了,还能感觉到那块缺口正在快速长出新的血肉。
这小孩说的话不能细究,给的东西却很实际。
经此一赠,沈觉慈心甘情愿给他钓了五六条大鱼拿去烤,然后看他斯斯文文地吃完了所有鱼,一口都没给他剩。
沈觉慈:“……”
他面露古怪地盯着沈幼书的肚子,略一思索,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真身是白龙,即便处在幼年,身躯也比十几个壮年男子垒起来庞大。身体大,饭量当然也大,等五岁左右开始吞食魔息,才会慢慢减少进食量。
沈觉慈很久没这样进食了,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
他又钓了十几条大鱼来烤,尽数到了沈幼书肚子里。
小孩吃饱就睡,吞完最后一口,油滋滋的一张小脸来不及擦,脑袋往沈觉慈怀里一扎,睡了过去。
沈觉慈垂眼。
自从魔尊身陨,底下几十个儿子争魔尊之位,他这个血脉不纯但又异常能打的儿子就成为了所有人的首要追杀目标,数十天辗转多处地方,不是狂殴斗法就是调息疗伤,没正经休息过。
看怀里小孩倒头就睡,沈觉慈真想把他叫醒。
但最后还是拎着小孩走进院子,随便给他擦了擦脸,将他塞进了被窝里,自己则找个榻躺下。
但没一会儿,他敏锐地察觉到床边一点动静,却闭眼不动,放出神识,想看看那便宜儿子要干什么。
只看到沈幼书拖着一床棉被,眼睛都没睁开,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给他盖被子,然后钻进被子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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