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神荼郁垒再相逢,不锁妖魔锁书生(上)(第2/3 页)
西放到我这里寄卖,这铁索也是其中之一。”
“居然还有这档子事儿?”仕渊惊诧不已,“难怪你二楼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此事大伯和三叔可曾知道?”
“这商号是你大伯的,海沙帮又曾经是你三叔的人,你觉得呢?”陆季堂斜睨着仕渊,“怕什么,这种物件又不会摆出来吆喝。况且海沙帮的人在海上捞金,法外之地,碍不着咱们家!”
“那海沙帮的人现在何处?可知此物何解?”君实又问。
“他们放下东西又出海了。临行前,只说此物是从‘鬼门关’带回,嘱咐我们尽量卖个好价钱。不过……”陆季堂顿了顿,“老谭,之前不是有人想买这链子吗?”
谭掌柜回道:“不错,确实有人来过,还来了两次,是个道士。海沙帮的人前脚刚走,那道士后脚就来了。”
“那道士何名何号,长得什么模样?”仕渊问道。
“那老道士未报大名,穿身又脏又旧的褐黄道袍,背着好几个葫芦。长相嘛……双目外突,秃脑门上尽是麻子。一张大嘴,两根稀疏的髭须,南北口音混杂!”
谭掌柜回忆道,“他先后来了两次,第一次来是腊月中旬,旁的看都没看,一进来就点名要那铁索。我随便喊了个价,他银子不够,撒泼打滚了好一阵,见我去喊巡尉便溜了。谁知前些天他又来了,这次钱倒是够,但为这拴狗都嫌寒碜的链子来两次,看来是真稀罕!所以这次我就……就坐地起价了。”
“奸商!甚么叫拴狗都嫌寒碜?这一拴就拴了镇江小神童,你可痛快了?”
仕渊翻了个白眼,将君实拉到一旁:“你先别急,这道士八成懂点门道,保不齐过几日还会再来。我们先试试其他法子!”
要解这锁链,必然得请能工巧匠。
他从柜台摸走了五两票子,嘟囔了句“这是那奸商欠我们的”后,与君实直奔风箱巷的一众铁铺。
风箱巷里尽是烘炉铁灰,空气污浊,炙热难挡。仕渊不想挨家挨户问,便站在巷子口悬赏五两银子。
铁匠们见五两银子只是解个链子,都凑了上来。可惜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拿这铁索没有办法,末了还将君实的衣服烧了个洞,最后只得请坐镇巷内的汤老出马。
汤老别名“汤千钧”,意即打过三万斤铁。此人黝黑的面皮烧得斑驳,摩挲着铁索研究了半天,方道这不是纯铁所制,而是掺杂了某种罕见金料。可惜他铸锁不在话下,开锁却无能为力。
仕渊也不轻易罢休,又找了间锁匠铺询问。
锁匠对着锁链捣鼓了好一阵,依旧毫无成效,便解释道这两个把柄套得太紧,普通的金钩根本进不去,进去了也活动不开。
他表示自己才疏学浅,爱莫能助,这等奇锁怕是得由“两河盗圣”这种级别人物出马,但老爷子并不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的。
仕渊听锁匠这口气,似乎知道那盗圣身在何处,于是拿出了那五两银子,好求歹求让锁匠将带自己去见盗圣。锁匠磨不过他,又着实眼馋那银子,便带着二人过了通泗桥,往城西南方向去。
一路上,他们饶有兴致地聊起了盗圣的事迹。
盗圣名曰时不讳,据传是“鼓上蚤”时迁的后人,四代单传的梁上君子,好劫富济贫。
天兴年间,蒙人围攻开封府时加入守城义军,可惜废了一只腿,只得金盆洗手。南迁后他广收弟子,因一生辗转汴河与淮河一带,故被称作“两河盗圣”。
三人敲了敲时不讳家门,在小院内恭候。
院中无旁人,只有一金毛犬作伴。石砖上青苔满布,围墙破损不堪——这摸了无数金银财宝的盗圣家,竟一贫如洗。
一炷香后,有个老头子出来应门,并邀众人席地而坐。待锁匠寒暄引荐几句后,二人才知眼前这平平无奇的小老头,正是传说中的“盗圣”时不讳。
时不讳手执蒲扇、足蹬麻鞋,身形比平常人要瘦小许多。走路一瘸一拐,长相毫无特色,甚至与人对面而坐时,目光都不会在他身上多流连半刻。
他似醒非醒地乜斜了君实两眼,拿起蒲扇点了点锁链:“邪门玩意,让这书生活受罪喽……”
盗圣开门见山,仕渊恭敬地行了个礼,解释了来意。
闻言,老头儿抬起屁股,从席子边缘抽出根草秆,对着那锁头戳戳点点了一番,摇头道:“可惜老东西我只会溜门撬锁,不懂这机关工巧啊……”
叹息间,时不讳一扔草杆,起身钻回了里屋。
三人以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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