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2 页)
大人来此是办什么案子,若是有需要的小店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领头之人没有理会上前见礼的阿茶,一旁的年轻衙役态度极为傲慢的将其推开,扬声喝道:“管事何在,让管事出来回话。”
阿茶脾气上来也不想管官不与民斗的约定俗成,推开挡在身前的衙役,幽幽出声,“我就是,官爷快问吧,小店还要做生意呢。”
“你……”
被阿茶推到一旁的年轻衙役气结,刚准备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阿茶,就被领头的衙役拦下,
“娘子有气节,是在下管教不周还望娘子莫要生气。在下有一物,不知娘子可识得。”
说罢领头的衙役从另一人手中拿出一个黛色的瓷罐,正是阿茶用来装香粉的盒子。
阿茶为保属实还是上前细细查看,在衙役诧异的眼神中抽出一方手帕包着手打开盒子闻了闻,又看了眼盒子底部的特殊标记,
“这正是我们铺子近几日售出的新款。”
“那娘子可知是何人制作的这款香粉呢?”
阿茶察觉不多,心中多了几分警觉,细细斟酌后答道:“这是我用店内的香料调制的,一应原料都可以在店中找到。”
“如此就多谢娘子了。”阿茶刚想答一句应该的,领头衙役突然话锋一转,“今查证你涉嫌一桩命案,来人,将她带走!”
两个狱卒不由分说,扯过阿茶架着她的双臂就往外走。
“官爷,官爷,这是怎么一回事,阿茶,阿茶……”阿济不知事情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急切的想追上去问清原委,跑太快还被长裙绊倒在地。
“阿济姐,去找阿延奇,让他去打听打听……”
阿茶就这么被当做嫌犯,关进了大理寺狱。
一路押送她的那个年轻衙役直接将她关进牢房后径直离开,只能下呆坐在茅草床上的阿茶留在黑黝黝的地下二层。
阿茶数着时间,约莫进来小半个时辰了,依旧没人提审她,心中不禁开始纳闷,她来长安后也买了几本本朝的律法和刑法,上面可没有一条写着嫌犯必须先关押几日才能受审,
阿茶心想‘等我出去后必得状告大理寺一个私设刑法之罪!’
说干就干,阿茶默念前几日看完的律法,从中挑挑拣拣开始构思状纸该如何写,首先得陈述事实,头一条必得是诬陷友邦来客,
既然说到诬陷,阿茶又将来龙去脉仔细回忆了一遍,依旧还是没有发现她能牵扯出什么样的命案,甚至来大理寺的一路她已经将这五日所见过的人都盘了两遍,依旧不清楚衙役说的死者究竟是其中的哪一个。
环顾四周,阿茶发觉大理寺狱关押的犯人并不多,目之所及除了她只有斜对面的牢房关了个男子。
外间还是青天白日,地下的牢房里却只有几个火把提供勉强的照明,那男子穿了一身暗红圆领袍,隔得太远也看不清袍子上有没有暗纹,火把跳动的光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立体的脸上面无表情,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莫名有点渗人。
阿茶望着他的身量在心中与阿延奇暗自比较了一番,得出结论,二人相差无几,都是六尺有余,
若是眼神没这么冷淡,柔和一点,若是再添上些许慈悲,别说,跟阿难陀似的。
白日一直忙着生意,等好不容易忙完又睡意袭来,阿茶没吃几口就去歇息了,哪成想睡醒就到了这里,现下真是又饿又渴,只能苦中作乐的想,希望大理寺的牢房里晚上不跑老鼠,
出去后她得把长安的美食统统吃一遍,什么毕罗胡饼之类的,听闻还有一种叫做鱼脍的美食,价格不菲,但她才不要管这么多,总归不会十两金一盘。
许是因为太过无聊,阿茶将目光对准了对面的男子,看着他站直蹲下,躺在地上摆出怪异的姿势,又起身,沉思,蹲下。
“不会是关久了脑子不太清楚了吧,可那身衣袍没有半分污迹,也不想是关了许久的样子才对啊。”
就在阿茶小声嘀咕之际,对面的男子打开牢房径直走了出去,路过阿茶所在的牢房时,还紧皱眉头望了她一眼。
阿茶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衣袍上的暗纹,也知道了眼前人根本不是狱友,而且瞧这架势,他约莫也是官身,刚才的怪异之举多半也是为了查案。
男子出去后整个监牢再无一人,高墙上小窗外微弱的风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入耳,阿茶也不在思索,躺在挑拣干净的茅草上静静聆听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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