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朱穆遭囚与陈龟拜表(第2/6 页)
位,实行了很多宽容的政策,结果国家的威严和权力都被削弱了,他也成了汉朝的祸根。这治理国家的道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了。
国家的法律,就像人保养身体一样,平时注意养生,生病了就得用药来治。刑罚就是治理国家混乱的药,德政就是让国家繁荣的美食。用德政来消除残暴,就像用美食来治病;用刑罚来治理太平,就像用药来保养身体。现在国家继承了历代的弊病,又碰上了倒霉的时候,从好几代以前开始,政令就太宽容了,就像骑马的人松开了缰绳,马也不咬嚼子了,四匹马到处乱跑,国家的道路变得危险又崎岖。这时候就应该赶紧勒住缰绳,把国家拉回到正道上,哪有时间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呢?
以前高祖让萧何制定九章律法,其中有夷三族的命令,还有黥劓斩趾断舌枭首这些刑罚,所以叫做具五刑。文帝虽然废除了肉刑,但是把原来该劓刑的改为笞三百,该斩左趾的改为笞五百,该斩右趾的改为弃市。那些被斩右趾的人都丢了性命,被笞打的人也常常被打死,虽然名义上是减轻了刑罚,实际上还是很残酷。在那个时候,老百姓都希望恢复肉刑。到了景帝元年,下诏书说:‘加笞刑和重罪没什么区别,就算侥幸不死,也没法做人了。’于是重新制定法律,减轻笞刑的力度,从那以后,被笞打的人才能够保住性命。从这件事来看,文帝其实是加重了刑罚,而不是减轻了刑罚,是用严厉的手段达到了太平,而不是用宽容的手段。
如果真的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应该从根本上进行改革,让皇帝学习五帝和三王,改掉秦朝留下的坏风气,恢复古代圣贤的好传统,抛弃那些苟且偷安的政策,遵循古代的制度,恢复五等爵位,建立井田制度,然后选拔像稷契这样的人当助手,像伊吕这样的人当宰相,这样就能让国家变得像凤凰来仪、百兽跳舞那样美好。如果不这样做,那我说的这些话就只是白费口舌而已。”
这篇政论啊,其实并不是真的劝朝廷一定要用严刑峻法,只是因为当时有权有势的人犯了法也没事,贪官污吏失职了也不被惩罚,所以才这么说,目的是为了纠正当时的不良风气。但要是有人把这当成平常的道理,那就会变得刻薄寡恩了。
高平人仲长统读到了崔寔的政论,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皇帝真应该把这篇文章抄下来,放在座位旁边,每天看看,提醒自己啊!”这也是想让皇帝变得好一点的意思。可是这些儒生的议论,怎么能轻易地改变皇帝的想法呢?
梁冀这只当道的豺狼,顺帝还把他当成宝贝一样,不但不惩罚他,还想着要给他更多的荣誉和权力。于是就叫公卿们商议该给梁冀什么样的礼遇。当时赵戒、袁汤、胡广轮流当太尉,光禄勋吴雄当司徒,太常黄琼当司空。这胡广啊,是个老滑头,两边都不想得罪,看到梁氏的势力这么大,就顺着梁冀的意思说他的功德超过了周公,应该赐给他山川土田。只有司空黄琼还算有点良心,站出来说:“梁冀最多只能和邓禹相比,给他四个县的封地就差不多了。”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有关部门就综合大家的意见,上奏给皇帝,说应该给梁冀特别的礼遇,让他上朝的时候不用小步快走,带着剑上殿,谒见皇帝的时候不用报名,礼遇和萧何一样,再增加四个县的封地,像邓禹一样,赏赐给他金帛、奴婢、彩帛、车服、甲第,待遇和霍光一样,每次朝会的时候和三公不同席,十天参与一次尚书的事务。梁冀得到了这些荣耀和权力,还是不满足,心里一直不痛快。
正好桓帝的生母匽氏去世了,就是孝崇皇后。桓帝跑到洛阳西乡去哭丧,让他的弟弟平原王石当丧主,王侯以下的人都来参加葬礼,葬礼的礼仪制度和恭怀皇后一样。不过匽氏的子弟没有一个在朝廷当官的,这都是因为梁冀在中间捣乱,他嫉妒匽氏一门,所以不让他们参与朝政。
到了元嘉三年五月,桓帝又改年号为永兴。这一年黄河发大水,到了秋天,水势越来越大,冀州一带的河堤都被冲垮了,洪水到处泛滥,老百姓的房子和田地都被淹没了,很多人都流离失所,成了难民,足有几万户。朝廷没办法,就派侍御史朱穆去当冀州刺史。
朱穆接到命令后,立刻就出发了。他刚渡过黄河,那些县令、邑长们就吓得够呛,他们心里有鬼啊,担心朱穆会揭发他们的罪行,于是有四十多个人干脆辞官不干了。朱穆到了冀州后,果然毫不留情,铁面无私地揭发弹劾那些贪官污吏。有几个贪官吓得自杀了,还有几个被关进监狱,最后死在了里面。
宦官赵忠的父亲去世了,他在归葬的时候,竟然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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