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带你离开可好?”(第2/3 页)
富贵多金分王爷。
我饮着茶,慢慢道: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李长生做天下第一太久了,也确实该换少年人来当当这天下第一。江湖就是如此,日新月异。”
见她有些出神,我问她:
“你有想过出府去看看吗?我想,正因为是你,你直接和景玉王开口,他会答应你的。”
她缄默不言,眼底似是有万千愁绪,一时间也难以疏解。
见我盯着她的眼神从未挪动,她这才道来:
“我与你讲讲我们以前的故事。
我的故乡在青州,我跟随母亲姓胡,但我的父亲姓岑,是青州最大的茶叶和瓷器商。
那年父亲原本能接任青州的商会善堂堂主,却因为有人诬告茶叶有问题而落选。
当年岑家亏损惨烈,当地的官员被收买。岑家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而我又患上了病。
父亲决定送我和母亲回常州,车队却遇上了劫匪。
那时的萧若瑾刚刚封了景玉王爵位莅临青州巡幸。
只见他少年英姿,长剑怒马,将劫匪斩与马下。我想,少女情窦初开,那个时候我是真心想嫁给他的。
后来他为岑家平定诬告毒茶叶一事,又为了我的病不远万里寻医求药。我与他之间的爱意萌发在青州,第二年太安帝召他回天启,我跟随他来到这一座府邸,一住就是五年。
自我成为景玉王妃之后,岑家在青州乃至整个北离的势力都不容小觑,而岑家也成为了景玉王不可缺少的支持者。
世人只知道我与萧若瑾年少相识,伉俪情深。却不知其实我与他的婚姻,也算得是联姻。
皇氏自古瞧不上那些从商之人,所以我与萧若瑾成婚之后,太安帝安排了许多女子入府,她们倾国倾城,精通琴棋书画。她们各有身份,目的是怀上景玉王的血脉,成为真正的正妃。
如今的景玉王已经不像从前的萧若瑾了,那年唇红齿白鲜衣怒马的少年早已心有城府深渊。
我与他之间的情意,变成了他棋盘上的一步棋子。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已然被这座王府吞没。”
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声音轻浮缥缈,平静如水,泛不起一点涟漪,故事终止在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双好看的眼底泛起更复杂的哀愁,却又显得极为寻常的样子。
我确实不曾听说过她和景玉王之间的故事,更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婚姻也如同我被影宗和景玉王利用一样。
不一样的点在于,景玉王最偏爱这位正妃。
正妃继续道:
“这些年景玉王和岑家相辅相成,他待我相敬如宾,我却怎么也走不出这四方院墙。
我整日坐在王府的阁楼轩窗里,望着来往景玉王府的宾客门客络绎不绝,时间长了之后生出了难以医治的心病。他让我回青州散散心,可最终只是病得更重了罢。
萧若瑾带我进皇城求医,都说天启皇城是最富丽辉煌,是世人最向往的地方。可当我掀开马车的帘子,踏上那片满地权谋的皇城时,我只觉阴冷。
我站在宫墙之下,望着比青天还高的墙,只觉头晕目眩。宫女太监弯缩着身子穿梭在偌大的皇宫之中,后宫不受宠的娘娘卑微祈求着太医救治怀里病重的孩子。被打得满嘴是血的宫女长跪在宫殿之外。
那时我想,皇城和王府有何不同呢?无非是皇城的墙比王府更高些,处在权利之巅的皇帝比王爷更无情……”
听罢了她的一席话,我对眼前的女人生出了许多怜悯。或许是经历了共同的遭遇之后,我与她更容易共情。
我望着眼前怅然若失的女人,突然想起了那个发誓要带我逃出这座王府的人。
也突然明白了一句“我会带你走”对于身居囚笼之中的女子的杀伤力。
动容时,我握着她的手,道:
“我带你离开可好?”
她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不曾说出口。与那日叶鼎之对我说带我走时不同,她表面平静,我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澎湃。
我继续道: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她眼神恍惚,像是挣扎了许久,遂反握着我的手拍了拍,像是在安慰我。
她站起身来上前一步道:
“还未有女子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倒是让我想起了那年萧若瑾带我来天启的时候。”
拿我和萧若瑾相比,虽然我致力于做小人,但我还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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