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连扇数十个嘴巴子(第2/3 页)
故而连带着她们自个都整日昏昏噩噩,直至车夫行高路远,撞了凸起的山石。
老爷子卡在两只粗实的树杈之内,醉生梦死地笑了几声。
剩余的乘客从高空降落,其应如响的凤霜落张开伴生灵天山鸢尾,玉雕状的草本植物自荒原之上盛放,枝叶葳蕤。
饱满的花萼稳稳当当地一接,众人才勉强落了个安全无虞。
献祭了流瀑的秀发的凤箫声,就差绞了头,上尼姑庵当比丘尼。
她素来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暴脾气当下就憋不住。顾不得裸露着血肉的指甲,一脚踹中支着车夫的树干。
再猛加几脚,将昏昏欲睡的老爷子从树梢上晃下来。
人一落地,她冲上去就是左右开弓。
疼到龇牙咧嘴的凤箫声,也不理会什么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酸腐道理,单用十三州辱骂性质的话,问候险些断送了她们一行人的驭车人,“你考拉啊!”
被抽醒的人,瞳孔没完全聚焦,先咧出一个谄媚的笑,“客~官~真~聪~明~”
凤箫声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车夫的伴生灵是考拉,它们行动缓慢,吃的桉树叶对其他动物来说伴有毒素。
契约了考拉的人,制作的、触碰的食物,对其他非与考拉一族签订契约的人来说,自带毒性。
凤箫声拽着他的衣领追问:“那以前呢,以前坐你的车的人,都去哪了?”
尤没清醒的车夫眼皮子向下耷拉,“这~不~到~处~都~是~”
荒川清冷,山脉孤高。一阵寒意自凤箫声脚底窜起,激得她两条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敢情这出行从无劣评的活招牌,是指但凡搭乘过的客人,全都死绝了。连尸首都被大自然造物切得七零八碎,啃到尸骨无存,所以从没有乘客能够活到下车,做出有效的评价。
“他们的行李、钱财,都进了你的腰包?”
“那可不,个个都是只大肥羊。偶尔来几只抠搜的。那肉啊!鬣狗都嫌柴。”
只听说过黑店,没听说过黑车的。
车夫整日走南闯北,家属挚友要寻,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神州九域地大物博,这里一逛逛,那里一去去,兜个三年五载再回来,谁还会记得一个平平无奇的车夫呀。
混账东西,凤箫声一手扼晕了人。
本着她驾驭不来,这混蛋也休想走出这旷野的心思,哐哐几脚踹掉他用来谋财害命的车架。
她们舍下车夫徒步行走,终日餐风饮露。幸而还有一匹腿脚尚好的驴,能叫风霜落抱着孩子在上头歇息。
能就地啃草的毛驴一上地面,当真是不愁吃,不愁喝,过得比灰头土脸的人类还快活。
看得凤箫声牙痒痒,两手揪着它的耳朵一通嘀咕。
给驴带的红萝卜们,在船上就吃光了。凤箫声原来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连走几步路都要人背。见辛苦照料着孩子的姐姐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便也逐渐收了高傲的脾性。
纵使两只脚底板磨出水泡,流脓磨烂也不吭一声。
凤霜落抱着尚且不足一岁的女娃娃,食不饱、力不足,奶水都稀缺。
白芸夕偶尔跟她换着带孩子。三人相互扶持,徒步走了大半个月,荒山野岭的,倒是真叫她们找着了一座寺庙投宿。
那庙宇坐落在僻静的高山之巅,名曰天阿寺,背倚壮丽恢弘的血色大瀑布,奔腾之势,有如山顶盛产的汗血宝马,至陡峭的悬崖上一跃而下,一匹匹穷追不舍。
此处妖风阵阵,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一不留神能叫突如其来的怪风,连扇数十个嘴巴子还不止。凤箫声一行带了伴生灵护体,都被怪风吹出了残影,寻常凡人若无人引荐,压根不能在这儿立足。
事若反常,必然有妖。
按照常理,四人进了着荒郊野岭的庙宇,势必要祭了它的五脏庙,被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可她们要是不进去,以大风狂沙的势头,连坑都不用挖,吹几阵就能就地掩埋。
令人惊奇的是,一进天阿寺,呜咽的怪风就停止了。
一圆头圆脑的小沙弥接待了她们,解释此风原是一个阴阳五行阵,用来抵御外敌,隔绝尘世。
后来年久失修,又找不到合适的阵法师修复,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阵法师?”倒是个罕见的名称。
莫怪乎穷乡僻壤的寺庙找不着,就连在人才济济的三阳费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