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只图财,不图色(第1/2 页)
等两人到家后,皆湿了全身,从头湿到脚,活脱脱的落汤鸡模样。
季妤连打好几个喷嚏,唯恐自己感冒生病,耽误明天的要事,也怕南星感染风寒导致病情加重,于是在自己进屋之前也催促他赶紧去换衣。
季妤换好衣服后来到厨房烧热水,煮了姜汤,顺便也把药煎上,忙完这些之后又飞快跑回屋中准备好给南星要换的药和纱布。
门被轻轻敲响,季妤的声音传了进来,“祁公子,我来给你换药,方便进来吗?”
南星手一顿,差点没控制住力道,险些让鸽子叫出声来,他稳了稳心神,捏住鸽子的嘴,视线从桌上的纸条落在门上,眼中情绪复杂。
屋内没人回应,一片沉默。
季妤耐心等了一会儿,猜想他身上的伤会使得他换衣服不太顺利,估计这会子他还没换好衣服,不方便回答她,那么她便等上一会儿。
左等右等,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季妤心里有些着急,皱着眉头又叩响了门,仍是没有回应,按照祁钰的性子,就算没穿好衣服,可也让她等了好一会儿了,也该知会一声啊。
难道他晕倒了?
这倒是有可能,他本来就中毒,身上伤口崩开了,又淋了雨,身体虚弱,很容易就昏倒的。
想到这种可能,季妤担心不已,手掌撑在门上就要推门而入,就在这时,男人的声音响起了。
“季姑娘,能否再等一等?”
屋里传出男人的声音,语气平静,声音实在,说明他没事,季妤松了口气,将手放下,朝里头喊道:“好,那等你好了再叫我,我去厨房看看热水烧好没。”
“有劳季姑娘了。”
依旧是这句疏离的道谢,季妤撇了撇嘴,祁钰虽好,就是距离感太强了,她终究不是苏念可,不是祁钰一心一意爱慕的女子。
不过也无所谓,祁钰虽然长在她审美点上,但她目前只图他财,不图他色。
屋里窗子大开,风裹挟着雨丝吹进来,地上湿了一片,昏黄的烛火摇曳,明明灭灭,南星松开捏住鸽子嘴的手,鸽子得获自由,不满地朝南星叫了几句。
声音不大,又被雨声掩盖了些,因此南星倒也不担心在厨房的季妤会听见。
鸽子寻着夜色,轻巧地穿过雨幕消失在暮色里。
南星看着手里的纸条,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后,走到烛火处点燃烧了。
京城与青州有些距离,即使是训练有素,速度一绝的翎鸽,往返也需要一天,可他才放飞不到半天,翎鸽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小姐的信。
这就说明了小姐不在京城,在离青州不远的地方。
想到小姐回信里的内容,南星忍不住伤口泛起疼来。
他明明在信中禀明了他受了重伤跌落山崖深潭,随着水流漂了几天几夜,漂到了青州,幸得一女医相救,如今正在女医家中养伤,待伤势差不多痊愈后,他就回京城。
他不奢求小姐能关心他的伤势,只要偶尔提到他几句,他便满足了,但整封信通篇下来,却是半点没提到他。
他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明明以前的小姐还会关心他,在乎他,他因为执行任务受了伤,她也会给他上药,可后来遇见了裴世子,全然变了。
她一心一意,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男人,连这次回他的信里,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裴世子。
脸上一片凉意,手摸上了脸,摸到一片湿濡,那是飘进来的雨水,自从阿娘去世后,他没再哭过,也没有掉过眼泪,今后也不会为谁落泪。
南星冷漠地盯着窗外,院中的那棵开了花的桃树被风吹雨打,落了一地的花瓣,南星循着花瓣飘落的轨迹,看到了对面屋子亮起了灯。
雨幕中看到了一道纤细娇小的影子映照在对面窗上,然后对面的窗开了,有清脆明亮的喊声冲破雨幕传了过来。
“你怎么把窗打开了啊!”
语气里有责怪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担心,南星听出来了,不由轻笑一声,朝对面喊道:“我这就关上。”
窗,关上了,雨声被隔绝在外,屋里陷入一片安静,南星在衣柜里翻找一通,在一片浅色衣物中找出了一件颜色不那么浅的灰蓝色衣衫换上。
季姑娘的爹应当是气质儒雅随和之人,与这一柜子的浅色衣物相称,只是他因为从小习武,肤色比一般人深一些,再穿这些浅色衣物,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因此,他一般只着黑色和深色衣裳。
刚换好衣服,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