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1/2 页)
前面也说了,我没有火。所以也就没法像融化那些松香,让它们重新回到流体状态。
可是我也说过,农村的孩最不缺的便是想象力。我打算使用一种过家家常用的技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的手头现在有了一些尖锐的石头,可以把松树的外皮先横向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再竖着划一道长口。
然后我把手中的蚌壳嵌入横向的树皮中去,这样凹下去的光滑内壁就能像一个小蝶子一样暂时存储留下来的白色松汁。
为了增加收集效率,我又如法炮制割了一处树皮用剩下的蚌壳来承接松汁。
这个方法并不是我发明的,这种的收集树脂的方法最早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
不过人们收集的是一种叫漆树的生漆,以前我们村也有一些外地的漆匠来山里找漆树收集生漆,不过后来工业油漆普及,这种技法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我站在一旁看着松汁滴落蚌壳中,时不时把那切口创新划拉几下,不让松汁完全凝固住。
过了估摸一个小时以后,我看两片蚌壳盛的松汁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将两片蚌壳取下将里面的松汁倒进一片蚌壳里面。
我知道要想获得像亚克力那样通透的树脂,现在这些流体的松汁就不能放在太阳下暴晒,不然很快就会发生反应变成树上那些松香一样的琥珀色。
我又找来一根松针轻轻搅拌里面的松汁,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起一个用柳枝做的扇子给这些松汁扇风。这样可以加快它其中水分的流失,只留下最纯粹的松脂。
随着松汁发白的气泡越来越少,我可以感觉到搅动的松针阻力也变得越来越大,这时松脂浓缩变稠的征兆。
我换了一根从灌木上敲下来的坚硬尖刺,然后继续在这片松汁中一边扇风一边慢慢搅动。
松汁变得更加粘稠起来,现在它就像没冷却的麦芽糖一样,我得很用力才能搅动它们。不过这颜色并不是麦芽糖那种黄红色,而是接近亚克力的那种水晶透亮色。
我很高兴,这小时候的手法还是没有生疏。小时过家家,我们就喜欢用松树汁调和做出这种亮晶晶又通透的小玩意来玩。
没想到时隔近二十年,我还会想起来这种只有几岁小儿才会去捣鼓的玩意,这不免又让我有些怀念起儿时躺在树荫下睡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搅得差不多了,我把那片蚌壳倒扣过来里面的松脂也像麦芽糖一样牢牢的粘在上面,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这片松脂做脱模处理。
我找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石板,上面铺了一张打水用的水筒叶。再把倒扣的那片蚌壳放在叶面上,然后放在太阳地底下暴晒就行。
太阳会把蚌壳晒热,树脂受热会在底部先干燥起来。因为蚌壳内部有珍珠层,所以看似黏的很紧的树脂在干燥到一定程度后便会自然脱落。
正午的太阳很毒,晒制树脂正好合适。因为没有直接接触太阳的紫外线,所以我根本用不着担心松脂会变成琥珀色。
晒制这玩意还需要一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再次来到那条溪流。这次我准备捕一些鱼,以用来改善我的生活。
本来我是打算用石头在溪水中围成一个漏斗状,然后在上面铺一些绿色的树枝做鱼巢来吸引鱼的注意。
而我则是从上游驱赶鱼群进入我布置好的简易迷魂阵中,在鱼巢里将它们一一捕获。
可是正当我准备实践的时候,我发现离溪流不远的一处洼地里长了不少红色茎杆像田间杂草的植物。
这个我也是认识的,这种头上结着红色小穗子的植物叫做辣蓼。这是一种古法制酒曲的重要原料,我们那也会采集它当做猪食和其他的一些野菜一起煮了喂猪。
不过这东西还有一种用法,生的辣蓼汁液是有一定麻醉作用的,对鱼虾会造成一定毒副作用。
小时候我们就常用这种植物捆成一捆,然后去上游找块石头垫着,用木棍击打这些辣蓼。一边打一边朝上面泼水,让辣蓼汁更好的流入水中去。
辣蓼可以说帮我节省了很大一笔体力,我在上游锤了几把辣蓼以后,水面上便起了不少的白色泡沫,我知道这些是辣蓼汁入水会出现的现象。
过了一会,我扯了一根青藤系在手腕上,然后顺流而下准备去收获我的战利品。我并不担心吃这些被药翻的鱼虾,只要加热以后辣蓼的毒性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最先倒霉的还是在离敲辣蓼近的水域,就连平时躲在石缝里不出来的一二两重鲶鱼以及黄棉条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