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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所长又分为:形势派、形象派、形法派、八宅派、命理派、三合派、翻卦派、飞星派、五行派、玄空大卦派、八卦派、九星飞泊派、奇门派、阳宅三要派、廿四山头派、星宿派、金锁玉关派等十七大派,再加上杂门小道,更是数不胜数。
门派虽多,却是万变不离其宗,总得来说无非归属两大宗:峦头和理气。我家先祖文迪公便是属于峦头宗的形势派。但从长生子曾恭开始,历代先人,对于其他各门各派并不排斥,也是倾心研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兼容并蓄,所以学起来着实不易,过程痛苦非常。
祖父的教学也别具一格,不仅要求我把祖传之书读懂,还要背得滚瓜烂熟,且不准随便问,问也白问,往往得到的是一句话:“读书百遍,其义自现,再读!”,有时有问题好多日子没弄明白,也只能靠多读几遍自己慢慢思索,或者翻查更多的文献资料,看能否得到答案。
多年以后,我也养成了自己动手动脑的习惯,学会了深思,周全地考虑问题,尽量不麻烦别人。
学习风水堪舆,总重要的莫过于知行合一,祖师遗有八字箴言:“堪山踏脉,风生水起。”,意思是说,风水学问,是要在实践中才能获得理解,学有所成。一定要出去跋山涉水,不是坐在那里,读书万卷就能够领会其中奥妙的。在行内,也有句玩笑话,不管你是属于峦头,还是理气,是明师,是伪学,一看腰围肚子就知道。
北京既为五朝帝都,十一次建都于此,极尽天宝物华,古往今来,自是居住了无数的达官显要,宗室亲贵。数不尽的皇宫内院,亭台楼阁,聚合无数风水大师的心血结晶。在此地学习地理堪舆,确为上上之选。所以一有空,祖父便带着我满北京城跑,实地勘察,案例教学。
黑子有空也过来凑凑热闹,可惜几年过去,他的学问照旧狗屎一堆,不过偶尔能念叨两句‘之乎者也’,也不枉耗费这许多时日。
对于风水地理,他是全无兴趣,但对于画符摆阵,捉妖降鬼,却来劲得很,虽然从来没见他抓过什么精灵古怪。老头子拿他没辙,索性由得去了,只是见他把院里百年松树砍了做松木剑,着实心疼了半天。说实话,穿着绿军装,手持松木剑,疯疯癫癫地捏决作符跳大神,看起来非常别扭。当然,黑子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新鲜劲儿一过,又蹿遛出去,整日不见人影。
就这样,日复一日,理论结合实际,历时三年,我学完了箱子里的“宝贝”,算是略有小成。
出发
自从孔老二的墓被掘以后,全国各地兴起了一阵挖祖坟的运动,从岳飞到戴安澜无一幸免。
黑子当然不肯甘于人后,开始了另外一项“副业”——掘坟。一群人东奔西跑的,还真黑了几个古墓,什么吏部员外郎,翰林编修,都是些穷酸腐儒,挖开来除了一把枯骨,什么玩意儿都没有,闹得黑子整日叫喊“晦气!”,一心想整回大的,也好风光风光。
八月月末的最后一天,季鸟在树上叫得乱颤,天气热得要命,我正在游廊一边读《天机玉阙经》,一边演算六爻四柱。
黑子兴冲冲地跑进来,差点没在二门摔一跤。
“走!”黑子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书,“还看什么四旧,告你一事儿,东城区和海淀区的革委会商量好了,中午会合两帮人马去恩济庄革大太监李莲英的命,三儿几个带头动土,你也别一天到晚在家憋屈,咱们一块儿瞧瞧热闹去。”
我一寻思,这倒是个机会,虽说跟着祖父接受了那么多次案例教学,十三皇陵看了千儿八百次,但总也只能看个外型,至于里面究竟怎么样,不得而知。我是做梦都想把皇帝老子拉出来,再钻进去慢慢研究研究。当然,也就是发发白日梦,纯属有贼心,没贼胆,不过就算有贼胆,人家也不让啊。
说起这李莲英,我听祖父谈起过,清朝权倾一时的太监总管,跟皇帝老头儿虽是没法比,但了胜于无,看看他的坟头儿,说不定真能整出点儿什么名堂。
打定主意,我和黑子架起“二八”全钢,让出胡同口,直奔海淀。
刚到八里庄,整好三儿的车追上来。三儿老远看见我们,遥遥地探出脑袋打招呼:“嘿,哥们儿,瞧这儿呢!”
只见六个人挤在一辆积满泥垢,掀了顶的“212”里面有说有笑。破旧的发动机“扑哧扑哧”地叫唤,发出沉闷的吼声。从旁边看去,车子压根儿就不是在跑,而是一步一步往前挪,兴许也就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