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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之称,朱熹、张轼曾在此讲学,曾国藩、左宗棠等名人长眠于此,喋血街头的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也是出生于此。但曾几何时,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变成充斥了以烂仔为荣、视卖淫为脱贫手段的人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什么巨大的力量荡涤了人们的善恶是非之心,摧垮了他们的道德底线,变成了除了追逐利益、只会享乐的动物呢?难道仅仅是生存的压力?
双田村是一个不大的风景秀丽的村子,村头有一间厂子叫做文华黑火药厂。我在村子里转了转,想看看叶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同时看看能不能找到燕坡组35号这个门牌号码。村子里到处都是“哗哗”地打麻将的声音。转了半天,却没有什么线索,门牌大多写的都是双田村XX号,但号码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是否就在我刚进村口的地方,就有35号?
于是我折回了村头,村头有一间网吧,就在我经过门口的匆忙一瞥中,我的身躯忽地一震,是妹妹!她就在网吧上网,尽管只有一个远远的模糊的背影,但就在我无数次梦中的回忆中,这个背影还是对我太熟悉啦,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妹妹就穿着我给她买的羽绒服,头上扎的是我们在西丽珠光村小市场上5块钱买的、一个红色的发卡,从侧面看去,她瘦了一些,两只眼睛盯着屏幕,依旧是在玩“泡泡堂”,一群脸上脏脏的十来岁的孩子,围在她周围看她上网。网吧并不大,上网的机器都有些老破了,房间的墙壁黑黑的,光线也有些暗,很多人都在抽烟,搞得屋里面烟雾腾腾。
我站在妹妹身后不到30厘米的地方,却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妹妹虽然就在眼前,但似乎距离我又那么遥远!
过了一会儿,妹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妹妹……!我很想大喊一声,然后把妹妹搂在怀里,狠狠地就那么抱住……可是我没有动,妹妹也没有动,就那么互相望着,我注意到妹妹的耳朵上还带着那个我们在塘朗村市场上买回来的、那个闪闪发光的钢制十字架耳环,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我赶忙扭转头,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扭转头说:“妹妹,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双靴子,递给叶虹,叶虹拿住靴子,看着我,轻声道:“哥哥~~,”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说:“哭什么呢?”快步走到门口往把老板那儿,掏出二十块钱扔在桌子上,然后过来拉住叶虹的手道:“走,妹妹,我们出去说。”
村口有一个大樟树,我紧紧地攥着妹妹的手,和她一块儿走到了树下。樟树很大,看上去有些年岁了,太阳从树顶投下了一团团的花影子。树下围着树桩摆了一圈石板,我拉着妹妹坐在了上面。
我没有说话,点上一根烟,抬眼望去,只见一只灰色的小麻雀正从树从中飞出,振翅飞向远方,远方,是层峦迭嶂的青山……那只小麻雀的稚嫩的翅膀,能支持它飞出群山之外吗?
过了好久,我问叶虹:“妹妹,你在家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叶虹道:“我很好,哥哥,真的,我很好。”
“都有谁在家呢?”
“爸爸、阿姨、大姐、孙麟、还有奶奶。”
“二姐呢?”
“二姐出嫁了,前天还回来了呢。”
原来如此,本来还想问她大姐夫在那儿,后来想想还是不要问了。
我想起了我们的小兔子,就问:“兔兔找不到了?”
“兔兔跑进山里不见了。” 唉,可怜的兔兔。
“妹妹,我们一块儿回深圳,我开个网吧,你看着,我跑外圈,好不好?”
“不好,”叶虹低着头,用脚去踩那个老樟树的树根,却没有说为什么不去深圳。
“我赚了一点儿钱,很快就能给爸爸开个饭店啦。”
“嗯……我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过年了怎么办呢?”
“二姐说她过年后帮我在长沙找份工作。”
“大姐呢?”
“大姐在家啊?”
“她过年后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一阵风吹过,头顶上掉下来几片樟树叶子,我抬起头,然后就看见叶雪匆匆地跑了过来,后面远远地还跟了两个小伙儿。
叶雪穿了一身嵌了很多金属扣子的皮装,黑高帮皮靴,带了一顶白帽子,一根弯弯的头发垂下来,吊在脸颊旁。
我老远就跟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