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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和邓小平的交往的———
“1982年9月22日早晨,我在从东京飞赴北京时,一再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根本不承认英国与清政府1842年就香港岛签订的《南京条约》,这是中国领导人提出的先决条件。我们事先也商量过了,决定把谈判立场建立在英国至少对一部分香港领土拥有主权的基础上,如果中国承认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在此立下脚,然后把主权让出,以换取对香港继续管治的权利。我曾经多次与政界和商界人士讨论过,觉得这是一个大家比较满意的解决办法。但往谈判桌上一坐,我才发现,那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9月23日上午抵达北京,第二天正式会谈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我发表了一篇事先已准备好的声明,阐述英国的立场。我指出,中国关注的核心点既然是香港的主权与继续保持繁荣,那么如果我们突然宣布对香港的行政管理作重大改变,大量资金肯定会外流,香港的崩溃不可避免。所以,我们两国应把保持香港的繁荣与稳定放在首位,就未来的管治安排达成协议,如果这些安排能赢得香港人民的信任,如果英国国会满意这些安排,我们再开始考虑主权问题。
“我满以为这篇务实的言论会有很强的说服力,所以我在最后试图说服中国政府同意我们发表一篇内容不涉及承担责任的联合声明,宣布我们的共同目标是维护香港的繁荣,然后再举行实质性会谈。
“但我很快发现,我所有原来的估计都开始泡汤了。
“我早就听说邓小平是实事求是的人,跟他一打交道,我还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说,香港主权根本不在讨论之列,稍后中国会正式公布收回香港的决定。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和邓小平的谈判进行得相当艰难,我连最初的基本目标都没有能够达到,但也不能算彻底失败。我毕竟说服邓小平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宣布两国正在共同本着维持香港繁荣稳定的目标展开谈判。
1983年1月28日早上,我们获悉中国建议在6月份单方面宣布他们对香港前途的方案。我认为如果谈判没有进展,不如尽早在香港推进民主进程,让香港人民为自己做主,全民投票选定他们能接受的制度等等。但是,当时我的同事们对此都不感兴趣,我也一筹莫展。然而,就此撒手不管这件事了又于心不甘,因此,我在那年3月以私人名义写了一封信给中国政府,信的内容比先前作了重大的让步。
“尽管作了这次让步,却仍然没能动摇中国的立场,夏季的3轮会谈没有丝毫进展,9月22日和23日的会谈再次陷入僵局,这个信号导致了香港人心不稳,大量资金外流,港币汇价大跌。至此,我不得不决定向中国交还主权和治权,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由此可见,撒切尔夫人的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对邓小平的钦佩之情亦真心中肯。
那么他们之间的故事到底如何呢?那还得从香港说起。
香港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
香港,包括香港岛、九龙、新界三个部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1840年英国发动鸦片战争,强迫清政府于1842年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永久割让香港岛。1856年英法联军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1860年英国迫使清政府缔结《北京条约》,永久割让九龙半岛尖端。1898年英国人趁列强在中国划分势力范围之机,逼迫清政府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行租借九龙半岛大片土地以及附近200多个岛屿(后统称“新界”)租期99年,1997年6月30日期满。
因这三个条约均为侵略战争的产物,在国际法上是无效的,所以中国人民和历届中国政府从来都不承认这些强加的不平等条约。抗战时期,国民党政府曾向英国提出收回香港的问题。1943年,中英双方达成协议,在战胜日本后重新考虑新界的租借问题。但是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因忙于打内战,协议又被搁置。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政府的一贯立场是:香港是中国的领土,中国不承认帝国主义强加的三个不平等条约,主张在适当时机通过谈判解决这一问题,此前暂时维持现状。
到了70年代末,随着“新界”租期届满日益临近,国际上投资者日益持观望态度。这种观望态度在地产业投资上最为突出。因为地产业的投资受租借期的很大限制。而租借期日趋迫近就使投资者愈来愈裹足不前。这种情况不仅使港英政府的财政收入大为减少,而且对香港整个经济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消极影响。英国政府做出了这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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