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玉眉峰.10(第2/3 页)
你之前露的面不够大吗?我去。”
[哪儿得罪他了么?]
徐风知发愣之际相庚摇摇头,“我愿意去。他们记不住我的脸。”
她没等他说完就坚决反对,她认为让他贸然潜入其中是不合理的,里头不一定是什么情况,真出了岔子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的孟凭瑾也显然不愿意让一个瘦弱少年前去,没说话,但目光长久严肃着。
相庚无奈发笑,“你们二人怎么看都和疫病不沾边。”
静默中,孟凭瑾平静走上前,在他手心划下几笔,“我的剑意。必要时打出去。”
即便是在客栈前见识过他的实力,相庚也还是不大相信。这大哥哥看起来总觉得没有徐风知厉害,大概是漂亮过头所以总莫名认为他脆弱的跟纸糊的似的,他那纤细手腕能提的动剑吗。
……
一行人出门去寻找能伪装疮口必要的道具,走在死寂一片的村里,处处透着令人胆战的恶寒寒。可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因而晦暗也被镀照得鲜活。
“我给你想了些名字,你看你喜欢哪个。”
徐风知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小丫头牵着她的手听她说话,相庚也跟在她们身边默默聆听,只有孟凭瑾依然是不知道在别扭什么,眼中阴郁久久不退,徐风知搞不懂。
她说了很多个名字,可小姑娘一直没有应声。
“……都不喜欢啊。”徐风知有些被打击。
这回她仰起头,平声道:“娘亲,这些都太好了。”
徐风知微微怔住,注视着她稚嫩的脸庞,长睫掩住酸涩,就如同第一回见到她时那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温软,“怎么会呢,我还觉得不够好呢。”
余光里瞥见周身冷冽的孟凭瑾,她终是忽视不下去想直接问一句,刚好小姑娘张着手臂要她抱,她依言弯腰抱她,结果刚抱好,小姑娘就大大方方地开了口:“娘亲娶过几人?”
她声音不小,谁都听见了。
徐风知迟钝眨眼,如实回答,“未曾啊。”
这半天未曾开口说过几句话的孟凭瑾忽然远远地抖落一句,“不信。”
徐风知气恼拧眉。
[一天天都在闹什么。]
她回头一看相庚不知道在笑什么,顿时觉得孟凭瑾定是在背后言语她,于是愤然道:“没娶过就是没娶过,孟凭瑾,你是不是背着我坏我名声了??”
她此言一出,孟凭瑾断定她应是真的未曾娶亲,心上郁结消散了个彻底,藏着笑眨眼间便走至她身边。
宣布阴转晴的漂亮美人娴熟地露出委屈神色,好似一只被冤枉的柔弱小兔,浅声裹上一些服软,“我没有。”
低级的示弱手段,要点是委屈乘以可怜。孟凭瑾认为,徐风知会抵不住这一套。
如他所想,他听到了徐风知无奈又无措的一句:[不准不允许…老婆你这样真的犯规。]
好使。孟凭瑾稍掩笑意,他算是发现了,这个新手段真好使。
干枯刺鼻的炭味不讲道理地往肺腑间钻,徐风知拧眉远望一眼,那俨然燃烧过什么的高台之上,立着五个架子。
通黑、风一吹便哗啦啦掉渣子,从高处掉落摔成粉末,如同枯黑眼泪,浓重的不适感强烈地叩击着每个人的心底。
相庚走得很快,已经快要拐出去,大约是受不住这气味。
徐风知也小心地护着小姑娘的口鼻,小姑娘的声音因而轻微发闷——
“五个人都死了。”
五人、五个架子。
徐风知心里升起一股凉意,迟疑发问,“因何而死?”
“是疫病。”
疫病……徐风知心中不解,可这分明是火烧过——
“他们五人,是最先得疫病的人。”
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震颤不住。
是了。她怎么忘了。在面临无从应对的灾祸时,兵荒马乱的人们首先想到的只会是杀死那个灾祸降身的不幸之人。
更何况是疫病。
滚滚浓烟仿佛又一次灼起,热浪便能将人吞吐出一层皮肉,微不足道的渺小哭喊也好、沉默可怕严肃冰冷的祷告也罢,火焰是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停下的。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诡异地内心平和着,一言不发,至诚至虔地期待着疫病能跟随这五人消失在村落里。
黑烟里跳出几粒红色火星,噼啪作响,红色的、被烧透的红,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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