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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
“关系到我们出道,当然关我事。”
青少年的力气比想象中大,贺燃几乎要抓不住他,手肘因他的动作重重磕在身后的平面镜上,下意识抽气。
白深秀停下动作,见他手肘被撞红了一块,依然固执地捏着自个儿的手腕不放,心里顿时冒出一点愧疚,“对不起。”
贺燃甩了甩手,“没事儿,你别跑就成。”
白深秀没了脾气,“我不跑。”
怀疑地看了对方两眼,确认他真的不走后,贺燃慢慢松开。
手腕残余另一个人的体温,白深秀不适应地活动两下,盘腿坐在贺燃对面,“他们不允许我学舞。”
允许是一个有控制感的词。
贺燃皱眉,“学不学是你的自由。”
白深秀嗤笑一声:“我家没有这种东西。”
从出生开始,他就被放进一个规矩的圆形模具中,长出任何棱角都会被毫不留情地磨平,只能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发展。
相比他,姜如珩幸福得多,如果不是去混地下被逮住,现在估计已经在a国发歌追逐嘻哈梦想。
“把姜如珩扯进来,我家里人会顾及他的面子。”
“难怪他说你阴。”
白深秀
果然还是把姜如珩的嘴缝起来吧,白深秀微笑着想。
“出道的事得暂时先瞒着我家里人,反正我现在可以自己签合同。”他努力强调他已满合法劳动年龄这一事实。
“小孩子才在意这个。”贺燃被逗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脑瓜。
白深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躲。
这一眼让贺燃猛然反应过来,他们好像不是可以摸头的关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室友生活,他与白深秀的关系比一开始亲近了些,处于“熟人”和“认识的人”两个档次之间。
袒露私事会营造出一种虚假的亲昵氛围,白深秀只袒露零星一点,他便得寸进尺,实在不太妥当。
贺燃尴尬地蜷起手指,正要把手缩回来。
“摸吧。”
手指被人牵住,引导着再度放上头顶。
白深秀嘀嘀咕咕:“搞不懂你们,有什么好摸的。”
不止贺燃,吴珑甚至姜如珩都格外喜欢搓他脑瓜,他脑瓜又不是篮球。
头型长得就很好摸,贺燃心想,圆咕隆咚的。
指尖触到发丝格外柔软,像某种小动物的毛发,带着暖烘烘的热意,他忍不住搓了又搓,跟搓兔子似的,搓到白深秀的目光逐渐不善。
“咳。”贺燃咳嗽一声,恋恋不舍地抽回手指,“发质不错,继续保持。”
顶着一头乱发的白深秀起身就走。
又过了半个月,姜如珩来了耀光。
这回他开了一辆骚包的红色迈凯轮,张牙舞爪地招摇过市,停在耀光的落地房门口,衬得耀光的破铁门增辉不少。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刘叔照旧牵着小土狗,瞧见这一幕后在村口大树下发表感想。
“咋来的全是大老爷们?”有位新加入村口聊天团的大娘不解,“不说天上人间吗?也没见里头有姑娘啊。”
“都是老刘瞎扯蛋,什么天上人间,老不正经。”上次因贺燃改观的大妈毫不留情拆台,“我看里面的小伙子都是正经人。”
“那他们成天在里头干啥?”大娘问。
此言一出,大妈陷入可疑沉默。
村口大树重新陷入耀光究竟是不是正经场所的议论漩涡,而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然被编排成嫖。客的姜如珩正打量着耀光的内部装修,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杨傲天被他看得如坐针毡,努力找补:“我们耀光虽然看着穷……”
“实际也穷。”姜如珩懒得听完,直接打断,“我怀疑你们公账上的钱不如我副卡多。”
杨傲天:t-t
“兔崽子呢?”
“谁?”
“我说白深秀。”
“他在练习室编舞……”
耀光一穷二白,编舞老师同样靠外聘,一周只来三天,以此削减开支。
临近推出新男团,杨傲天本想咬咬牙,让编舞老师转全职,但白深秀却主动问他讨了编舞的任务回去,给他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得亏耀光有这几个大宝贝,啥都能自给自足,省下不少钱。
“带路!”姜如珩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