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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把我的箱子盯出花儿,里头也不会出现四件套的。”贺燃无情戳破他的幻想。
总不能让贺燃来耀光第一晚就冻感冒。
白深秀慢吞吞挪到衣柜前,又慢吞吞从柜子底部抽出浅灰色的床单,小表情活像贺燃是个逼良为娼的混蛋。
“谢谢,有新被子吗?”贺燃接过他浅灰色的床单抖啊抖,丝毫不顾白深秀身上散发出的幽怨,得寸进尺地问。
“我用过的。”他垂死挣扎,“冷的话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
反正被套拿来御寒足够了。
“我比较习惯盖被子。”
白深秀只好再次转身,从属于他的左半边柜子底部,拎出一条薄被。
贺燃顺手一扯,被子的另一头仿佛被铁钳夹住,他差点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砸到白深秀身上。
最终还是给了。
贺燃拎着他友情赞助的床品去爬到上铺铺床。
薄被上松软清新的味道弥散,不像香水味,也不是洗涤剂,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晚夏盛开的棉花田。
怪好闻的。
三分钟后,平整光洁的床铺完成了,再把一件稍厚的外套叠好充当枕头。贺燃心满意足地爬下床准备去洗漱,不料一抬头,瞧见下铺床上隆起一个忧伤的小山包。
与人共享薄被对白深秀冲击极大,他面朝墙壁侧躺着自闭,不悦的情绪几乎具象化,无声控诉贺燃的厚脸皮行为。
至于吗?
贺燃再度挠了挠脸颊,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孤僻的小孩。
偶像行业平均出道年龄在二十岁以下,漫长的练习生涯要求练习生们在懵懂年纪强行适应集体生活,基本都是从小开始住公司宿舍。
为了节省通勤时间,作为帝都本地人的贺燃也不例外。他进ys当练习生时刚满15岁,住了三个月宿舍后便如鱼得水,和室友混穿练功服也是常有的事。
没带床品总归是他的疏漏,于是贺燃上前戳了戳小山包。
小山包不搭理他。
贺燃:“明天我保证给你买一套新的。”
小山包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要一样的牌子。”
“没问题。”
小山包里终于探出一个脑袋,表情犹疑,“你确定?”
“当然。”贺燃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白深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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