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过趟春(第2/3 页)
你放心。”
“哎……你会不会觉得我似个怨妇?”
“不会。你天仙下凡。”
施太太乐得直笑。“你也学阿谦、盈盈那两个衰仔?”
燊的态度十分诚恳:“黎曼姿小姐,我讲的句句是真。”
黎曼姿是施太太的闺名。
人人都叫施太太,仿佛她无名无姓,只是依附夫家生存的草木一般。
但在没嫁人前,黎曼姿是那个年代最耀眼的电影明星。
一个称呼讨的黎女士心花怒放,她说:“你刚刚讲盈盈说话最入耳,我看她只学到你三分。”
燊只是笑。
“啊,是了,你同士珍的婚礼打算几时定?”
“今年或者明年。不急一时。”
“就怕万一。”
“不会有万一。”
“那就好。万事你做主。”
“嗯。”
当妈的又问:“你上去做什么?”
“有点工作要处理。”
“除夕夜都不歇一下?”
“下边无聊。不如工作。”
“随你。”
施太太下楼笑吟吟地往客厅去,似个财神,一路从白鳄鱼皮包派出一封封沉甸甸的利是。
施华燊再怎么势利,也不会在大过年的日子压榨打工人。
他只是有点想何诗绮。
他躺在沙发上,正对面架着一台72英寸液晶电视机,正放着56楼书房里的几处监控画面,显示诗绮盘腿坐在软椅上,看电脑视频播放着的17世纪西欧流行的服饰风格资料。
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也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似那种家里养的小猫,主人不在,小猫自娱自乐。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他却看足两个小时,嘴角还噙着笑。
总是深思熟虑的人,能够使脑子彻底放空地发呆两个小时,很不容易。
草坪花园放起升空的大烟花,一簇簇缤纷光影照亮他的玻璃窗。
他扬手看了眼腕表,已是凌晨十二点。
起身走到窗前一看,施家大门驶出一辆宾利,正是他父亲的车。
施父在同施太太结婚十年后,就公开与一位红颜知己同居,成了当年最轰动的社交新闻,如今更是同她生了二女一子,同时施父还与另一位多年女友密切来往,生的一子一女都送往美国读书。
至于施父还有没有其他的露水情缘,施太太已无暇顾及。
施太太想过要离婚,但一想到他人会即刻入住施家大宅,那些私生子女身份会变得敞亮,占据原本属于自己子女的那一份,她就无论如何都要忍下来。
多年周旋,施父同意与施太太维持表面的和谐关系,重大且正式的社交场合,只会同施太太出席。
每年除夕这种大日子,施父也一定会留在施家大宅,年初一才会离开去留港的红颜知己家中,与其比翼双飞。
以往施父还会待到第二天,但越老越不在乎脸面,时间越提越前,如今更是连一分钟都待不住。
施家有长辈守夜的习惯,现在施太太肯定在楼下应付那些亲戚。
施华燊即时换衣下楼。
到了年初三,施家去赵家拜年。
跟国际超市搬货一样,一件件贵的离谱的年货从豪华商务车送下来,有赵家的管家指挥佣人送进赵家大宅。
赵士珍在家中排行老二,比施华燊小一岁,今年三十二。
赵士珍穿着剪裁用料皆上佳的白毛衣和白绒裤,脖子上戴着一串莹润硕大的白珍珠项链,手腕戴着一只白金钻石手表,气质斐然,如一尊温润沉静的玉像。
后院临山,睁眼便是苍翠绿林,好不悠然。红木搭建而成的观景台宽敞舒适,她坐在观景台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晒太阳。
“赵二小姐闲心。”
赵士珍望过去,是厚料西服加长款大衣的施华燊,身姿颀长,迎风走来,当得一个“官仔骨骨”的称赞。
但赵士珍说:“啧啧,人模狗样。”
施华燊回敬:“老虎扮猫。”
赵士珍叫佣人给他看茶。
燊坐下,开门见山:“长辈在问,你我几时订婚?”
赵士珍放下咖啡杯:“今年或者明年。不急一时。”
燊叹气一声。
赵孤疑看他。
燊答:“我也是这么说。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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