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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我们不会有任何不一样。”
所谓极佳的结果摆在前方,听得严竞胸腔酸涨,连带着呼吸都有了从未有过的刺痛。他不曾想过当初为了摆脱孟斯故纠缠时随口嫌恶的话语日后竟会变成扎向自己的利器,随着孟斯故的每一句话扎得更深,不给他们彼此留下余地。
严竞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轻视爱意的报应,更低估了对孟斯故的爱与占有欲。在清晰感知到正在失去孟斯故的这一刻,他恨不得剜出心来堵住他选择的路,强行改变。
他告诉孟斯故:“回联邦可以不用断。”
从严竞口中说出这话无疑是一种承诺。
孟斯故吸了下鼻子,却说:“你希望怎么继续,继续是战友关系,还是炮友?”
严竞被“炮友”二字堵得几乎要窒息,“咱们什么事儿没做过,你跟他有过的我跟你全部都有,难不成在你看来我跟你就只能有这两种可能性?!”
孟斯故没有直接回答,只问:“我是同性恋,严竞,你是吗?”
孟斯故点名道姓,问的不是ke,是严竞。
严竞盯着他蓄着泪的眼睛,喉咙顿感干涩。
于是孟斯故努力抑制住哭腔,闭了闭眼,“很多人都说我对你死缠烂打,以前我觉得没关系,因为我心存侥幸。可是以后我得好好生活,我要留校,争取军校户口。我不能总活在过去。
“你问我怎么想的,在我看来,各取所需。
“把你当成他是我对不起,我错了太多,不该一错再错。今天就当我……当我又欠你一次。”
严竞怔住了,在感知到强烈的爱的下一刻,他感受到了被心爱之人伤害的痛苦,一如孟斯故等待ke回国之际发现爱人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
所有伤人的傲慢与固执到底成了迟来的报应。
孟斯故说自己心存侥幸,他又何尝不是。
严竞伸手抹掉了孟斯故悬而未落的眼泪,问:“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毕竟我说过我杀了ke。”
一时间,孟斯故的泪珠止不住地再次往下掉,啜泣着哭出了声,说不出话。
这个问题孟斯故也问过自己,但他不知道。
报复会有动摇吗?会日渐痛苦吗?会一个不留神就混淆情与欲吗?
严竞似乎并不打算要到答案,他越过这些眼泪,凑上前狠狠朝着孟斯故的嘴唇咬了下去。感觉到孟斯故因疼痛而产生的身体一颤后,他才分开。
“如果是,恭喜你,达成所愿。”
孟斯故从小到大都很讨厌“可怜”一词,孟强是个混蛋的事实在他成长的地方可谓人尽皆知,因此上学时期偶尔有人会因为他的家庭可怜他。
被可怜的结果是获得一些小的好处和特权,譬如在食堂公然比其他同学多得到食堂阿姨的半勺饭菜,再譬如上体育课时听体育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说“孟斯故你就别买运动服和运动鞋了,家里有什么穿什么吧”。
孟斯故感激好处,它们的确给予了他帮助,但感激之余他也自然而然心生抗拒。
孟斯故犹记得自己第一次主动愿意示弱是在爱上ke以后。
ke让他知道,可怜不一定代表可悲,特权有时候也可以是被偏爱的体现。ke爱他,心疼他,给予无数不带条件和限制的爱意,孟斯故体会到爱人真心,如久旱逢甘霖般越爱越沉迷。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看着严竞说完话起身要走,孟斯故抓住被子的手松了松,下意识有股拉住他的冲动。一瞬之间,倔强也被抛之脑后。
严竞侧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抬起的手。
对视了一两秒,严竞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如同一节凭空而起的台阶,站在哪里由孟斯故看着定,可上可下。
严竞紧紧盯着孟斯故,又道:“不是到这时候了,还在把我当成他吧。”
说是这般说,天知道他想听的答案是什么。
孟斯故回过神,确定自己这一次没这么想,但喉咙涌起阵阵酸痛,解释不出什么,也自觉实在可恶——他质问严竞是不是同性恋,自己却在诸多方面不清不楚——于是迅速放下手,敛起所有意义不明的举动,说:“这么晚,别走了。”
严竞表情怔了一瞬,语气似乎有些许轻缓,“你想我留下来。”
孟斯故移开视线,没直说想也没说不想,“太晚了,这里不是联邦,到处都可能有危险。”
闻言,严竞看了孟斯故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