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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声。
“喂,孟斯故,”想到孟斯故掉眼泪的模样,严竞以为自己判断错误,终是没忍住,开口问,“你在哭?”
孟斯故被他突然发出的问话吓了一跳,动作也停了,整个人僵在旁边。
严竞没耐心等他找到借口回答,坐起身来就要按自己那边的床头灯开关。
孟斯故连忙阻止:“别开——”
灯还是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中,首先映入严竞眼帘的就是孟斯故那张淌着泪水、带着怨怼的脸庞。再往下,孟斯故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
“还真哭了。”严竞说,“哭什么,都是男的,想弄就大大方方弄,别跟谁欺负你了似的。”
闻言,孟斯故的眼泪又流了一行,压着哭腔咬牙吐出三个字:“就是你。”
严竞则笑了,抱着手看他,“关我什么事儿,孟斯故,我逼着你半夜起来这样了?还是我没让你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了?”
孟斯故吸了下鼻子,颤声说:“我不想,但是热……”
说话间,严竞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孟斯故此刻的症状看着不像发烧,更像是用了某种诱发人兴奋的药。
他猛地掀开被子,果然,和猜想的一样。
“不对啊,药应该没问题。”严竞回想他从孟斯故背包里拿出来的几个药瓶,退烧、消炎还有止痛片,都是孟斯故自个儿在山上的屋子里收拾进去的,哪种都不该是会造成这种反应的东西,“明明你下午吃了没事儿,烧也退了。”
孟斯故没心思跟着细琢磨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他只觉得现下肩膀的痛感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热意涌至全身。
“不行,热……”
闻言,严竞伸手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又摸他的手臂。温度是比正常体温稍高些,但不是发烧那类的高热,让他一时半会儿分不太清这是不是孟斯故的心理作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等我一下。”严竞到卫生间接了半桶水,抽了条毛巾,边提出来边说,“拿凉水先擦擦,省得待会儿……”
话还没说完,严竞滞在了原地。
只见孟斯故趁他离开,自己动手解决上了。
“孟斯故,你就这么急!”
孟斯故羞恼得说不出话,刚刚他顾及严竞在睡觉,不敢怎么样搞出太大的动静,愣是把自己憋得难受到哭,现在被发现了,他既有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想在这一刻让自己快快好受些,又担心结束的时候不好收场。
严竞看他的手不动了,把桶提到床边,说:“擦擦,降温。”
孟斯故扭过头,想说不用,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一个“嗯”,然后说:“我自己来。”
“逞什么能。”严竞把毛巾放进桶里浸湿,“手都这样了,来得了吗。”
的确不太可以。
不仅这事儿不可以,继续自己解决也不太行。孟斯故左肩受伤,左臂动作太大会拉扯到伤口,右手还缠着纱布,连洗澡都得套个塑料袋。
孟斯故无力反驳,平常能快速算出最佳路径的脑袋这会儿愈发混沌,做不出更多理智思考。他抬起右手,说:“疼。”
“什么疼?”
孟斯故默不作声,用眼神示意。
“你……”严竞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手上包扎用的纱布在那上边来回磨擦,不疼才怪,“那还能怎么着?”
说是这样说,严竞脑中已经跳出一个办法。
孟斯故眨着还挂着泪痕的眼睛看着他,许是想到了同样的法子,看了几秒便垂下眼,死死咬住嘴唇没再说话,大有宁死也不开口求人的意思。
严竞收回手,同样下意识否决。
男人帮男人解决?太奇怪了!
严竞没有这个意愿,光是想象行为动作,他的眉头都不自主皱紧。
而当孟斯故抬眼想跟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幅带着抗拒与嫌恶的面孔。
孟斯故心头发紧,顿时更加清醒。他拽起被子盖住自己,咽了咽喉咙泛起的酸意,说:“谢谢,你别管了,我自己可以。”
孟斯故能解决当然合了严竞的意,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他现在不容易顺畅做到。
严竞没想过见死不救,况且突然出现的问题还说不准到底是因谁而起。
矛盾交织,湿毛巾挤出来的水悄悄沿着手指聚拢到掌心,一个劲儿痒到严竞心里。他希望能听到更好的法子,问孟斯故:“你说说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