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迫不得已(第4/5 页)
队伍可以准备出发了,还特别交代了一句“一定要好好伺候萧特使,可别出了差池”。而这句交代他是给荆翼说的,他要让荆翼一路上能监视好萧茂,他可不希望出使途中萧茂再惹出什么幺蛾子,在踏北境内惹出了事洪辽还方便摆平,惹恼了宣国人,那对洪辽而言可就十分棘手了。
萧茂两手空空地登上了马车,在登上马车前,他抬起头望向了天空,阳光是闪耀的,刺得他睁不开眼,可为何在这朗朗晴空下,还充斥着如此多的罪恶呢?强盛无比的大昭王朝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究竟是上天不佑,还是咎由自取呢?这辆即将隆隆启动的马车又会将萧茂的命运引向何种轨迹?一切的答案,又能由谁来告诉他呢?
洪辽目送着马车离去,悠然地抬腿返回总督府中。这下可以安心了,萧茂终于被自己打发走了,一切的一切都遵循自己心中的轨迹运行着,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好了好了,现在是回总督府吃午饭的时辰了,对了,筹备一场告别宴会也是必不可少的,都要离开终平了,在终平的最后几场宴会可得安排得隆重一些,要比历次宴会都隆重。等离开终平以后,洪辽想着,自己应该还会怀念这座城池的吧!这里可留下了那么多可以令他怀念的事物啊……
安仕黎失神地走在大街上,上一次他如此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着,还是在京城啊。那次他科举失利,几乎输掉了一切,这次,他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夺回的一切从眼前溜走,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就像一抹幽魂飘散着,随着浊世的风,不知将飘往哪里。
或许是祸不单行,或许是上天嫌安仕黎还不够狼狈,当他拐进一处巷子里时,他踩到了一滩水渍,脚下一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安仕黎扑在泥地里,但他没有急着起身,就这么一直扑了下去。他想啊,活在世上真不够意思,失败、失败、到头来,还是失败。究竟是他还不够努力还是怎样?与其继续迎接失望,倒不如埋葬在这尘土里啊!是啊,至少还有墓穴是舒服的。他不想再起来了,他多想永远就这么趴下去,反正自己的一切就这样了,除了一团糟还是一团糟,看不见一星半点儿的希望。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安仕黎耳畔,“我亲爱的安仕黎先生,您还要在这泥巴地里睡多久呢?要不我再等等,您没睡醒就继续睡呗!”
安仕黎抬起头望去,见是卫广蹲在自己的旁边,他像是看笑话一般瞧着自己,同时他的眼神中也流淌着怜悯。当看到先前被自己丢下的卫广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安仕黎心里头不免温暖,不免感慨,可最后,也许是忧伤太甚,又或许是矫情作祟,安仕黎又把脑袋埋了回去,并说道:
“别来劝慰我!就让我埋在这里吧,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谁说要劝你了?我只是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喝酒去,你要想的话,还可以炒俩菜,算我请你的。”
安仕黎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卫广站起了身,一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数三个数,再不吭声,我就一个人去了。一……”
“我去!”
卫广才数了一个数,安仕黎便从地上爬起来,答应了卫广的邀约。卫广戏谑一样地打量了安仕黎好几眼,想要张口调侃些什么,但见安仕黎刻意回避着他的目光,他也无心多问了,转身朝酒馆的方向前进。
“跟我来吧!这次咱们得喝个痛快!这就叫一醉解千愁嘛!哈哈哈哈……等喝完酒,我还可以带你去赌庄玩玩,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快来吧!”
听着卫广那像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安仕黎反而轻松了许多,就连他那沉重的步伐也变得轻盈起来,如同附上了羽毛似的。谁说人活在世上就必须要有无休无止地追逐?谁规定了我们非要做出些什么才算活出价值?贪图一时之欢乐,又有什么谬误呢?我们忙忙碌碌,奔波一生,所追求的还不是让自己可以快快乐乐?来吧!就让这辛辣烫喉的酒水来冲淡掉一切吧,让愉快掩饰住痛苦吧!至少眼下,我们可以不必太过压抑,可以无忧地唱,可以无忧地跳。足够了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
……
距离终平也有些距离了,萧茂还在苦恼地思索着应对之策。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案,或许就只有拖了,他已经命人把奏折带了回去,如果陛下看到了奏折并改变了心意,派人来阻止,且那时自己还没有签订割地的协议,那就算万事大吉了。但萧茂隐隐感到一股不安,他总觉得以洪辽的手腕,这份奏折发挥上作用的可能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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