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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了。
两秒后才拎着钥匙后退了一步。
“我、我帮你开门,你快去换衣服吧。”他很想将手里的灯摔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有团野火此刻正烧在自己面颊上。
他就是个不懂人情世故做事毫无征兆的高智商傻子……
唐烛咬着牙内心默念三遍自己曾经写下的书评,以最快速度开门,放灯。
最后干干巴巴朝对方告别:“我、我走了,晚安。”
准备逃离那间屋子前一刻,却听见声令他彻夜无眠的回复。
“嗯,宴会上见。”
唐烛怔了怔,后知后觉地看向桌面上的灯——
鎏金灯座下,压着张与自己口袋中信封里,一模一样的硬卡纸。
不,准确说,是邀请函。
女王号慈善宴的邀请函。
宝藏
次日清晨,佣人们照例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餐,抖开地毯,擦亮家具与地板。
而他们的少爷,已经睁着酸涩的眼,麻木地“督工”一小时有余。
管家小姐拎着从壁炉旁热过的熨斗,打理着那套崭新的西装与大衣,甚至连衣襟的胸针与袖扣都搭配出好几种方案。
边比划边摇头道:“嘶,等见到警长亨特,他又要向您吹嘘了。”
“嗯”听见了熟悉的名字,他不由地抬起头。
“早报登了,昨天傍晚,他到码头旁的商街闲转,说是偶然察觉暗巷内的下水道不太对劲。一看竟是条劫匪悄悄开凿的通道,被发现时,距银行只差不到5码。
我总觉得他没有那么聪明,明明先前都仰仗着…但……哎,这次可能是运气好”
唐烛虽然无语但不免有些羡慕:“……”
那可不是一般好。
“好啦!”管家小姐最后选定了一颗暗红色宝石,袖扣则是最简单的金色。装饰完毕后又在衣襟内撒了几滴香水。
味道不浓郁,淡淡沁入心脾,像某种松木的味道。因此才让第一回用香水的唐烛轻易接受。
“这都几点了”他放下茶杯,顺着向上的阶梯去看仍旧安静的走廊。“邀请函不是写着九点钟开始吗。”
“您又不是不知道,艾伯特少爷九点能醒已经谢天谢地了。”
女生指了指后头的立式衣架,继续道:“西装在那边,但他多半又不愿意穿,所以旁边还准备了件大衣。车的话,您还是分开吗?宴会开始时间也要到了,不如我先让车夫——”
“不,一起吧。”唐烛打断她,接着强行解释:“我……是不想再麻烦了,就一起吧,反正我也不急。”
主要整个星洲,和他知名知姓又互相认识的,拢统就和那么一个。
虽然不指望付涼能跟人家推杯换盏,但参加社交活动有个养眼的背景板也好。
管家顶着张疑惑脸,还是出去交涉注意事项了。
念此,他托着脑袋,愣是等到脚步声懒慢地自木质楼梯上响起。
青年边系着衬衫袖扣边慢蹭蹭下楼。接着当着他的面简单捯饬了两下,立即从熬夜宅男变成精英贵族。
家佣们准备好雨具,好不夸张地簇拥着两人往外走。
外头,管家小姐已经跟车夫说好路线,敞开马车门。
唐烛上车时,那位少爷才迟钝地发现什么:“你还没走。”
所以刚刚和你一同换衣裳出门的是鬼
他咬牙点了点头,马车启程后,又忍不住挑挑下巴示意付涼的西服,算不上寒暄:“看来这次宴会很重要”
对方跟着他的目光也瞥了眼自己胸前的金色表链,竟勾唇一笑:“算是吧。”
而这鲜有的表情,换来了唐烛一个哆嗦。
……
阴天无雨,海上风浪暂息。
下锚停泊的巨大客轮,此时已将左舷贴近码头边缘,成队的护卫在舷梯外围伫立。
即将持续一整个白昼的宴会已然开始,乐曲声早早传入人们耳内。
付涼甫一出现,就被苦等良久的人堵在了甲板上。
此人正是荣登早报的警长,亨特先生。
只可惜,他没能如同那张印刷出的,指认暗道时的简笔画像般得意。
此刻,那满脸横肉都挤到了一处。
“我的上帝,今天流行迟到吗?”他不轻不重地跺一脚红毯,又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道:“本该放在九点的展览,因为您和另外一个人没到场,足足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