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心疼他的(第1/2 页)
琴说了很多,说到喉咙有些发疼,口渴得紧。虽然安格斯没有搭应但他也没有打断琴的话,这让她感受到一种沉默的温柔。
“安格斯,你喜欢泽维尔学校吗?你能留在这里吗?”
留在这里?安格斯定定地看着她,天真的女孩有一双温柔暗藏不安的眼睛。
“不。”这里不是他的归途,他拒绝道。
“我不是变种人。”
“没关系的,就算你不是变种人,教授也是会同意的。”琴急忙开口。“毕竟你也有神秘力量,而且,教授他也是想让你留下来的。”
琴也有心灵感应,她能听到查尔斯对安格斯的想法,教授非常非常喜欢对方,喜欢到只要提到安格斯的名字心里就不停闪过各种想法。
想,要如何开导对方接纳同伴,要怎样才能让对方不那么孤独。
不停地想不停地想。
安格斯眉头一皱忍住快涌出喉咙的咳嗽,神情变得极其不耐。“你该走了。”
“可是!”
“你该走了。”安格斯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听这些无聊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要么一个人默默死去,要么死在战场上。
“好吧……”既然对方这么赶她走了,琴也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自然是无奈地挪到门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琴靠在门上叹了口气,满脸疑问,“为什么……”他这么固执?
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
就像她看到的记忆里的那样,孑然一身地活在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却会随时伸出援手。
就如同游离群落之外的孤狼一般,独自捕猎独自舔伤。
病房里终于只剩安格斯一个人,静寂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男人的手指微动想要取出腕上的储存空间里的烟来,可一想到那为数不多的量。他最终还是停下动作,狠狠地闭上眼,平复胸口的烦躁。
安格斯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可心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抓紧手下的床单,手背的青筋一根根蹦起。
“嗨,男孩,你知道毒品吗?”
“这种东西呢,就像是毒品,”记忆里那个满脸伤疤的黑人拿着一支注满卡姆洛药剂的针管,将其注进自己的体内。“只要一沾上,你就再也离不开它了。”
“可是啊,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这玩意就是死命一条。”黑人咬牙注完药剂,一把拔下摔在地上,腹部的伤口慢慢地止住了血。“我们tmd就是那些人的狗。”
“男孩,你上的是什么斗台。”
当时尚且年幼被拐骗进去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胆怯地拉紧戴在头上的帽子。“生死斗台,我听说这个赚的钱比较多。”
黑人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有胆量上斗台的人向来都不是什么良民,他们大多数都是住在最肮脏最不受管辖区域的下等贫民。只有少数是被各种各样方式坑进来的,这种人往往一上场照面就死透了。“当然,只要你活下来,保证你能拿到很多很多钱。”
斗台,是近十几年发展起来的类似地下黑拳的地方,只是斗台更加残暴,更加黑暗,也更光明正大。这里是成年人的伊甸园,夜晚他们在这里疯狂,在这里叫喊,在这里看着台上遍地的残肢断臂反而精神越来越亢奋。
生死斗台比普通斗台还要恐怖,在生死斗台上,无论多少人出场,最后存活的只能有一个。
胜者为王,鲜血淋漓的条规。
他想起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那时的他在许多人的狂欢中被打折了腿,被扭断了手,戏弄般的划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讽刺的是那些观众偏偏最爱看这个,喝彩声响彻云霄。
这个世界……果然坏掉了吧。
安格斯急促地喘息,呼吸困难地令他扭曲了脸。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平静的就仿佛刚才那些情况并不存在一般。
这是怎么了……安格斯抓住自己的头发,经过刚刚的事原本压下的咳嗽猛然反弹,一发不可收拾。
动作之大到新换上的绷带又染了血迹。
果然还是药剂好用,虽然这药对人有害。
琴找到查尔斯,女孩满脸惆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方,“教授,你可以让安格斯留下来吗?”
在女孩的世界里,查尔斯是最厉害的人,代表的就是无所不能,她觉得如果是教授的话他一定能让安格斯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