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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难道不知王法么,快走下来,免得老爷动手。”天子怒道:“你这有眼无珠的狗才,这小小的知县堂上,俺坐坐何妨?就是巡抚堂上,我坐了也无人敢问,你既奉命前来,就此将知县与胡癞子捉拿辕门,好叫龚温如重办,如何?”
这中军见圣天子如此大活,不将你重责,你不知王法,即叫众兵丁上前拿获。圣天子此对一想,我此时若再动手,徒然伤人性命,这是何必?且日清不知可寻着徐壁元,设若未曾寻到,他回寓见了这样,又必不肯甘休,李咏红见是她的事情,闹出这样大祸来,假使一急,寻了短见,更是不好。我此刻不如跟他前去,见了龚温如,他一定认得孤家,那时叫他传令拿人,将胡用威父子治罪,免得多一番周折。想罢,向中军喝道:“你们休得动手,若是无礼,莫说一二百人,就是一千八百,俺也打得开去,既是龚温如派你前来,待我见了他就明白了。”说着站起身,下了大堂,直望门外就走。中军见他这样,不是个寻常之辈,也就跟在后面,出了县衙,指点着路径,到了巡抚衙门,先叫人看守。然后自己穿过暖阁,到了后堂,对龚温如说明,人已捉来,请大人就此坐堂。巡抚因案情重大,不能不自己审问,随叫人传书差衙役大堂侍候,自己就立刻换了衣冠,从后面出来。但见暖阀门开,三声炮响,龚温如到了堂上,叫中军带入审讯。中军领命下来,将圣天子领到堂上。圣天子向上一望,即见龚温如虽然年老,精神却比以前时候还要强。当即高声道:“龚年兄,可认识高某么?”
龚温如一闻此言,就有疑惑,但见是个熟脸,想不起姓名,听的说高某,心内一动,想道:“当今圣上常在近省游玩,听说改名高天赐,莫非就是此人?”再凝神细细一看,吓看魂不附体,赶忙要下来叩头。圣天子看见,连忙摇头道:“不须如此,既然认得高某,就请退堂便了。”龚温如见说,知道圣天子不露真名,怕被人认得,登时走下堂来,站在身边,让了进去。然后又传中军,吩咐书差等各退。此时堂下差役人等,究不知这人是何官职,连巡抚大人皆如此恭敬,也不敢问,只得退了出来,在门口打听。
龚温如见书差已散,走进里面,向着圣天子叩头便拜道:“臣该万死,不知圣驾到此,诸事荒唐,罪甚,罪甚。”那圣天子笑道:“这又何罪之有?还是赶快差人把胡用威父子齐齐拿下,此事不必张声,外面耳目要紧,联还要到别处游玩,有人询问起,只说是陈宏谋的门生,与兄同年,前来公干。朕此时回寓,看那徐壁元究竟来否?”龚温如此刻已晓得胡用威之子抢夺妓女,被圣天子遇见,只得跪下问道:“圣上回寓,臣是立刻签拿胡用威父子正法,还是等圣天子到来施行?”圣天子道:“日清还未回来,看徐壁元那里究竟如何?一齐候旨便了。”说着圣天子起身出来,龚温如只得遵旨,不敢声张,在后堂跪送天子。不表他在督辕候旨。
再说圣天子回到寓内,客店主人见他回来,忙问道:“客官前去,未吃苦么?”圣天子笑道:“谅这巡抚,敢将我怎样?可恼这知县,如此狼狈为奸,胡家父子自然放纵。待我回京之后,总要将他调离此地,方可为百姓除害。”店主见他说了这番话,在先众人拖到县里,后来又到抚辕,不但无事,反而大摇大摆的回来,心下实在不解,忙上前问道:“客官,你老人家自咋回来寓,今早就匆匆的出来,及至回来又闹了这事,究竟你老人家尊姓?听你口音,是北京人氏,现在到此有何公事?”圣天子道:“某乃姓高名天赐,与这里巡抚是同年,京中军机大臣陈宏谋是我的老师,现在有公事到江南,路过此地,听说西湖景致甚好,所以绕道到此一游。但我同来的那人,可曾已经回来?”又问道:“那个妓女哪里去了?”店主人道:“那个客人,见他匆匆回来,听见你老人家遭了这事,他也问李咏红到了何处去?我因胡家人多,不敢与他争论,客官走后,胡家就带人来,将咏红抢去,我将这话告诉他,他就怒不可言,在后追了前去。”圣天子听见这话,大约日清到县里寻找,不然就跟到胡用威家中要人,谅也不会妨事,我且在此等他。
此时已是上灯时分,店小二掌上灯来,圣天子就一人在房中闲坐,又要了一壶酒,在那里小饮。过了一会,送上晚饭,圣天子也就一人吃毕。忽然店小二进来说道:“外面有人问高老爷呢,请示一声是见还是不见呢?”圣天子想道:“我到此地,并无熟人,还是何人问我,倒要见他谈谈c”说道:“你且将他带进来,究是谁人?”小二出去,领着一个三十上下后生,走到里面,向圣天子一揖道:“小生萍水相逢,素无交谊,乃蒙慷慨,如此竭力相助,可敬可敬。”圣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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