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夜渡江(二)(第2/3 页)
瞬间意识到她说的是谁,长公主在飞燕巷养了一个,知道的人不少。
“那又如何?”
“他喜欢的是他那个随从,是吗?那个劲装的女子,很关照他。”
邵岁颐一噎。小怀对虞榕是坦坦荡荡,可外人看来倒真像是有私情的样子。
“咳,那又怎么样,”邵岁颐反正也没有什么不愿戴绿帽的坚持,反而觉得若是两人有情,成全也无妨,“我就是乐意由着她们。”
在邵岁颐心中,有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又有后来的临危受命不负重托,她对小怀姑娘反而比对虞榕更印象深刻。可在外人眼里,自己这个风流成性的人必定是对虞榕有情的。
闻言,姜潼一怔:“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你是不是……我……”
“什么?”邵岁颐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抬头望去。
姜潼却在片刻之间就恢复了端庄的模样:“无事。”
看着姜潼的坐姿,邵岁颐暗自想,他一定是名门典范,高门之后的类型。行为举止从来不会失了大家风范,虽然会被行为乖张的混小子撩动心弦,却咬死了,不能失去最后一点底线。
见对方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邵岁颐意兴阑珊。从前的她确实很想攻略下这位贵男,可如今,求生欲高于一切,她是真没这个兴致。之所有没有果断离席,只是为了给自己接近丞相府留下一个退路。
“我听说殿下府上的管家告老还乡了,”直到宴席即将结束,姜潼才又开口,“不知殿下是否缺个得力的助手?”
“怎么,你要进我府里给我管家?”公主府的情况怎么能让外人窥探?虽然知道自己府上消息泄露得厉害,可邵岁颐心中不忿,干脆挂上自己该有的那副无赖样子,故意冒犯对方。
“……”姜潼静默了片刻,“如果殿下不需要就算了。但如果需要从皇宫、朝堂之外,另找一个得力的人,我听说过一个。”
“是吗?那说说看。”从皇宫、朝堂之外这句话,倒有几分说到了邵岁颐心上。
她倒没想要一开始就招揽到高官贵族,一蹴而就。夏平来的那天晚上,她就觉察出不对,回过头就处理了几个可疑的下人,又提拔了门头老凌暂时操持着府务。如今的公主府上恐怕都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她确实需要一个身份干净又有能力的人来提自己先收拾了内宅。
“有一个人,别人常叫她福五娘,通常在百味街那一代闲逛,茶楼、食肆之类的地方。我也只是听说过她的名声,想着或许殿下用得上。”
邵岁颐面上一幅可有可无的样子,心里却默默将这人记了下来。
隔天,邵岁颐就便装去了百味街。这次她特意多梳下了些厚厚的鬓发,去掉了精致的配饰。她可不想重演醉春楼的情形,原本以为无人能认出,谁知自己一露面,流言隔天就仿佛传遍了满朝文武。
食肆茶坊,上到显贵下到三教九流都会来这里消遣,遍街都是穿红着绿的姑娘、妇人们。
二楼一角,台上琴师正抚琴,客人多三两成群,品茶闲谈。
凭栏最不起眼的一角,一青衫姑娘带着小丫头,也要了一壶好茶,将杯盏拿在手里看了看,轻呷一口。
“大姐,这琴音甚是精妙啊。”茶楼里同层人说话声音若没有刻意掩饰,总会相互听到。此时开口的少女年纪不大,似乎是跟着几个姐姐出门的。
和她同来的女子一笑:“这就算好的了?你才刚进京,没赶上去醉春楼看花魁,那容郎琴音才真称得上一绝呢!”
此言一出,便有见多识广的搭话:“那是,听说容郎原本是高门贵族的公子,家教高着呢,这抚琴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家里犯了罪,才入了奴籍。也难怪鸨头藏着掖着吊人胃口,非得赚足了眼球才肯放出来。那日可是人头攒动!”
先前说话的那少女仿佛听得呆了:“真有那么好?”
“那是自然了!想这等妙人,自然也是貌若天仙的。”
她大姐则奇道:“说到那日,最后主家的出来说,沈公子由大恩客包下了,连竞价都免了,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匆匆露了个脸,应当是身世显贵,可惜我并不认得。”
“那还用说,要么是极有钱,要么是极有权……”
茶楼上众人都被吊起了胃口,互相打探着。
“还能是谁,”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插入,“京城最爱美人的,又最有钱有权的,不就是那位吗?”
见众人目光看向自己,她一撸袖子,身着褐色单衣,在清冷的天气里却仿佛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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