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奸女淫夫 翌日。(第1/3 页)
翌日。
微亮的光出现在窗户处,外面已经亮了一点。
没多久,就听到母鸡的鸣叫声。
屋内,骆荀一坐起身来,在那里醒了一会神。
她掀开被褥,从衣柜里取出墨绿色的衣服换上,随后走到铜镜前整理头发。
墨发蔓延到了腰处,为了方便采药,骆荀一将头发全部束缚起来,额间的碎发只能搭在耳鬓两侧。
由于她不怎么下地干活,经常在屋内看书,骆荀一的肌肤很白,一种透着病态的白。
黑夜里干活,白日里看书。
为顺利考上,骆荀一几乎拿出了最为刻苦的认真在那里学习,上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收拾得差不多后,骆荀一先是看了一眼屋内那人的情况,带上一点干粮出了门。
天还是浑浊的,霞光开始出现。
骆荀一选择了小路上去,经过乱葬岗,微微停顿了一下。
那里有人在找什么?
乱葬岗除了尸体还能有什么?不少人会心存侥幸去扒灰,试图找到一些什么。
这种人也不会选择这种时辰起来,大多数是在晚上。
她站在大树旁边,庞大的树冠让她看着并不明显,昏暗的光线几乎让她隐匿其中,没有人
发现。
地上还是湿润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衣摆,青绿色的野草堆积在她脚边。
她神色冷静,浅色眸中透着润玉般的莹润,好奇地盯着她们的动静。
一堆人在尸体堆里翻找着,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人好像放弃了一般,挥手示意那些人离开。
这种行为,骆荀一沉默了下来,她微微后退了一步,躲在树后。
用脑子想想,可能跟家里那位有关,但又好像不大可能。
这两年里她也不见什么人,除了跟她一样采药的人,正常人都不会来这里,毕竟都有些避讳。
如今出现了一大批人,前日里恰巧碰上丢尸,骆荀一开始思考自己捡了什么人回来。
不是哪家的侍夫或者孩子,那应该是不得宠的仆从,奴隶,或者青楼的花妓,不然怎么死了丢到这里来?
大户人家最为忌讳风俗礼仪,再不得宠也不至于将一个男子随意埋葬。
关乎家族的颜面,哪家再怎么嫉妒的正君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上来。
被外人抓了,丢尸侮辱?若是哪家丢了孩子,也不见有人拿着画像四处寻人。
前后不过半刻钟,那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骆荀一继续上山,避开上面的野猪夹,裸露的皮肤都涂满了白花油用来避蚊驱蛇。
青苔布满了大块密集的石头,她穿过竹林,踩在石头上,小心翼翼下去。
山中雾气浓郁,空气中颇为潮湿,她的手指上已经粘上了泥土。
看到药材,她拿出锄头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
骆荀一不会花费大量时间去采药,估摸着差不多就会原路返回,也不管采了多少,她的重心依旧是书籍。
她所赚到的钱大部分花在了书籍上,书院的学生宿舍里,一面墙都是她购买的书籍,如今从书院回来,她也携带了一包袱的书。
原路返回后,她的裤脚沾上了泥土和露水,手指上的污迹被她用手帕细致擦干。
徐韫已经醒了过来,他老实地待在床上,显然记住了昨天的下场。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他取过放在一侧的外袍披在身上,缓慢地挪到了窗户边上。
徐韫盯着那人,目光如炬,似乎想把她看出一朵花来,漆黑的瞳孔里不自知地浮现着恶意和怨恨。
上辈子她不是这样的,眼前的人和上辈子的那人俨然是两副样子,只有五官还能看出点相似,竟然连声音都变了样。
上辈子的她好赌成性,偷鸡摸狗,白日里酗酒,动不动喜欢打人,眼睛无神萎靡,邋遢得不成样子,借着她高大的样子到处拦人打劫。
徐韫记得,上辈子他被捡回来,就被关在屋子里几个月,俨然被她当成了排泄□□的人,动辄打骂,后面差点被卖到了青楼。一有出门的动静,就会被她打得很厉害,以至于后面他的脚一直没恢复,成了跛脚。
他盯着她陌生的侧脸,干涩的喉咙让他不断吞咽口水。自从醒来,他就只喝了那碗药。
由于疲累,他只能将手搭在窗户框上支撑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便露了出来,连着上面的半截前臂。
衣服大了许多,还有些磨皮